火之寺的大师过来!”
惊慌失措的大名不顾礼仪,自床榻上一跃而起,连连发号施令将内侍们指挥得团团转,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极度焦虑。
“殿下勿慌!”
火之寺派驻大名府的僧官地陆大步走进寝宫,向大名行礼道。
“地陆卿来了就好……”
这下大名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了。
大宦官向地陆点了致礼之后,便带着内侍们便上前为大名更衣洗漱。
经过一番梳妆打扮,大名也至于恢复了平时的雍容华贵模样。
“和马卿的首级在哪?可曾找到尸身?”
来到正殿坐定之后,大名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和马尸首的下落。
“……唯有首级悬挂在城门之上,不过已经被府军统带服部平次取了下来。”
大宦官连忙叩首说道:“但由于府军的带队武士发现之后迟迟不敢动手摘取首级,所以导致此事在大名府之内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卑人请殿下即刻诛杀御下不严、导致府军人浮于事的统带服部平次,以严肃军纪、以儆效尤!”
“你在瞎说什么废话!”
大名突然暴怒而起,一把抄起桌上的镇纸朝着大宦官砸了过去!
不敢闪避的大宦官立刻被砸的头破血流、满目眩晕。
“平时你们争权夺利、抱团结党便也罢了,如今存亡悬于一线之际,还在搞这些阴谋诡计,是真的活腻了是吗!”
大名毫不留情地怒骂道:“要是如此,那我便赐你一死,也省得以后你被幕府抓去折磨致死!”
进错谗言的大宦官连连磕头,不敢争辩半句。
“速去收敛和马卿的尸首!予以厚葬!”
大名又怒喝一声,斥退原本视为心腹的大宦官。
“遵命……”
大宦官连滚带爬离去,正殿内只留下大名和地陆。
“唉……”
过了许久,大名才长叹一声:“公族不幸,佞臣逆贼势大难当……不过还好有火之寺的各位大师在,才能维持得住这一席之地的安寝。”
“只要大名振作起来励精图强,幕府贼子即便一时势大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熬死宇智波德光,那幕府的势力便自然土崩瓦解!”
地陆正色劝谏道。
“我明白……”
大名勉强应了一句:“只不过贼人凶虐却无计可施,所以借机吐一下心中不快而已,倒是让地陆卿操心了。”
“公家和火之寺相持多年,忠君护国自然是分内之事。”
地陆仍然恭谨无比。
“如今和马卿逝去,但侍从忍军却不得没有管带之人……”
大名带着些许试探问道。
“外僧只不过是世外之人,实在不方面担任朝官之职!”
地陆马上回绝了。
“既然如此……”
大名犹豫片刻,随后说道:“那地陆卿认为服部平次如何?可否让其重新接任侍从忍军长官之位?”
“平次卿的家族眷属皆在大名府,乃是和殿下深度捆绑之人……”
地陆虽然没有明说,但内里的意味也再明显不过了。
“这倒也是……”
大名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平次卿是否心怀怨恨……”
“有火之寺在,那么佛法便可化解一切灾厄不忿!”
地陆沉声说道。
意思是若有叵测之心,火之寺的武僧是足以控制局面的。
“那到时就劳烦地陆卿了……”
大名勉强点了点头,随后拉了拉连接铃铛的绳索,唤进一名小内侍准备纸笔印鉴,将服部平次再度调回侍从忍军任职。
小内侍刚刚准备好用具,便又有一名公卿急奔而来,慌乱无比地惊叫道:“殿下,大事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张!”
大名虽然也有些惧意,但还是怒斥道:“衣冠不整毫无贵族之风范礼仪,成何体统!”
“殿、殿下……”
公卿咽了咽口水说道:“木叶、幕府的宇智波来问罪了!府军统带服部平次正在率部和他们对峙!”
“什么!”
大名顿时大惊失色,手掌一松,手里的毛笔也随即跌落在铺开的纸张之上。
“殿下勿急!”
地陆马上做狮吼之声,震醒了慌乱之中的大名:“我等火之寺忍僧武僧护驾在侧,只要不是宇智波德光亲来便无事!”
“对对对……地陆大师说得对!”
大名连连点头。
“可是,幕府来人怎么办……”
大名再次问计。
“殿下可集结侍从忍军之上忍,列阵侯木叶之使者上殿朝拜即可!”
地陆正色说道:“只要公家威势犹在,幕府的贼子翻不了什么风浪!”
“地陆卿所言有理!尔等速速照办!”
大名连连点头,再次将内侍们指挥得晕头转向。
“殿下,幕府的使者不如便由贫僧去接应如何?”
看到大名已经恢复平静,地陆便主动请缨。
“那就劳烦地陆卿了……”
大名亦是如释重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