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点点头,“既然近五年凶手并没有停止活动,地下室那个地点被我放弃了,现在唯一有意义的点是诺伍德的仓库。
那里被租用的时间将近8年,里面的东西也是经年累月存放进去的,应该处于凶手习惯活动的范围。”
“那你有将最新这两个受害人的失踪地点纳入进去吗?这两起案子的案发时间距离现在最近,或许会符合你的就近原则?”
霍奇纳的话让瑞德眼前一亮,他直接从小挎包里掏出地图,在上面画了三个点,然后圈出了一个大圆圈,“半径40英里,刚好差不多1小时的车程。”
联邦地广人稀的好处就在于此了,这个圆圈的面积看起来很大,但去掉那些无人区,按照公路筛选,里面也就寥寥两个小城和一些居住人数更少的镇和村了。
“给加西亚打电话,请她筛选下这个范围内从事电路维修、在电力公司工作或者有电力工程师背景的人。”
霍奇纳开始逐个安排工作。
“洁洁和艾米莉,密切关注近期的失踪人口,尤其是符合侧写的人群,凶手想要最后的疯狂,或许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接着他看向杰克,“我们之前筛选的那些疑似受害人,家属提供了一些DNA材料,你带上那些材料找丹佛的犯罪实验室,和莫斯探员找到的那份头发证物比对一下。”
会议室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瑞德上下左右一通摆头,都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杰克和他相反,脖子直接僵住,强迫自己不去看罗西。
“不会匹配的。”罗西沉声道。
“或许机会渺茫,但那些家属既然提供了”
“那不是她从仓库里找到的。”罗西打断了霍奇纳的话。
“她说谎了?”霍奇纳那么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罗西的意思。
罗西微微点头,霍奇纳面色不善的看向杰克,“所以你们当时就发现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啊?为什么偏偏要看我?明明瑞德也是共犯!
杰克在心中疯狂吐槽,脸上露出一丝尬笑,“虽然她别有目的,但案子确实存在,我们是确认第一位受害人的存在,才通知的你。”
“你们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可接受的。”霍奇纳快被气死了。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杰克的问题,转头看向罗西。
“你选择我来做这个行动小组的负责人,我就要为这个小组负责,说说你维护她的理由吧。”
罗西也无比头大,说话的声调都比平时更低了几分。
“因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20年前的我,很久之前,我也曾经只把自己放在首位,什么受害人,什么凶手,都是我向上攀爬的工具,直到那个案子触动了我。”
众人全都默然,都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案子(第二五九章)。
“我痛恨那时的我,但这已注定无法改变,可对她来说为时未晚,我不希望.”
霍奇纳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憋了个半死,不再多言,老头子嘛,偶尔任性一下,还能揪着不放不成?
更何况就像是杰克说的,不管手段如何,吉尔·莫斯的坚持确实挖掘出了一个大案,之前的那场隐形赌局,她赌赢了。
欧美文化更倾向于强调个体的行为和成就,而不太关注内心状态,颇有些胜者为王的味道,不择手段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失败了会被人踩上一万脚,但成功了必然无可指摘。
即便是在东方文化中,同样有着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这一说。
但在杰克看来,罗西看到的只是他想看到的那一面,吉尔·莫斯的问题似乎并不仅止于她在事业上的野心。
她在罗西面前似乎想要极力表现出自己主张女性权利的一面,在职场中反抗男权,性格坚强、独立、富有个性,这些外露的品质在获得罗西认同的同时,似乎也蒙蔽了他的双眼。
“你不觉得,一个在人生成长轨迹中从未经历过失败的女人,一个单亲家庭中最受宠的幼女,好强,任性,独立,却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这样一个似乎永远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女人,是否过于轻易的将自己的事业押上了赌桌?”
深夜,杰克搂着洁洁,在归于贤者状态之后,说出了如上这番话。
“所以,这就是你之前盯着一位漂亮女士大腿内侧看的理由?”洁洁杏眼圆睁,扭着他腰间的软肉,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在解释为什么找你查阅吉尔·莫斯公开资料的原因么?”杰克故意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求饶。
“也许她觉得拿捏住了罗西就足够了呢,毕竟她确实算得上是个美人,而罗西在局里的名声”
洁洁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心安理得的说着上司“坏”话。
“也许吧?”杰克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受的刺激过于强烈了,需要进一步治疗.”
杰克低下头,将自己脑袋埋入,含糊不清的说道。
“听说过在那个东方岛国上有一种艺术么?来源于其民族特有的耻辱文化,其注重的不但是旁观者的观感,还有被绑缚者的受虐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