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成为妖,有可能成为煞,看她体内那东西最终的成型吧……”
上官潇潇道:“总之,你离她远一些,她想杀你,如杀蝼蚁。”
李安:“……”
他长叹一声。
因果混沌,冥冥难测,在这浩瀚修仙界中,着实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曾经谭清雪,不过是一个资质平庸、心思简单的符师而已,被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独孤老死是她唯一结局。
岂料当木清婉、赵仙传、王大柱、徐秋慧等一众各有所长的修仙者都化作尘埃之时,她却依旧还活着,而且还有了难以想象的造化?
当然,究竟是造化还是灾厄,或许一时也难以说清。
不过李安心中倒是很平静,她死了也好,活着也罢,无论弱小或强大,李安都只当做路人!
曾经是,现在仍然是。
她来江家做什么,李安不关心,保持距离,不让其他事情干扰自己的结丹之路,也就是了。
……
接下来的几天,李安先是为孙瑾雪购买了她需要的药材,给她送去。
为此,孙瑾雪显得高兴激动,当夜亲自动手,做了许多酒菜,孤男寡女留李安吃饭,以表感谢。
不过她把握得很好,没有当日就发生什么,只是把气氛引导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时刻,然后送李安离开。
循序渐进。
对此李安心知肚明,但他无所谓。
孙瑾雪需要他当靠山,傍上他,以后说不定在江家都会好过很多,而他在玄武堂内,也需要心腹和基本盘,孙瑾雪懂事,有脑子,也正好能被李安利用。
各取所需,慢慢来。
然后,李安又从堂内取了几张符纸,为谭清雪制符。
四天后。
李安再次到来,敲响了潭府的门。
“吴上卿来了,主人在书房,说您可以直接过去——”
门仆恭敬道。
李安便朝书房而去,刚到书房边,便听到一阵男女调笑之声。
“哎呀,画符好难呀,我画得弯弯曲曲,是不是没有天赋?”
谭清雪的声音。
“不难的,来,我握着你的手教你吧?别怕,对……慢一点,慢一点,只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另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这男声之中,分明带着一丝激动的颤音,像是一个追求女神很久,忽然被女神给予了机会一般激动。
李安心中一动,便在门外等待良久。
一些回忆泛起。
当年和谭清雪在庆阳坊市的时候,两人如鱼得水,如胶似漆,这种事情做得倒也很多,在书房中一起画符,李安也曾执她手,一边引导她一边做些荒唐事……不过都是过往了。
他心中反而警惕起来。
谭清雪这会不会是故意做给李安看呢?
许久后。
“画符真累,站着这么久,腰都酸了……”
谭清雪娇嗔埋怨的声音响起。
那男子结结巴巴:“我,我给你揉揉?”
“不必了……对了,今天约了人呢。”
话音落下,书房的门打开。
“吴上卿,你什么时候来了……”
谭清雪眼中似乎十分意外,十分明亮的眼注视着李安的眼睛,但李安眼睛中只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微微欠身:
“吴某为谭上卿送符箓来——”
说着递上几张符箓。
谭清雪接过,细细看了一眼,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还是道:“多谢吴上卿,这是给上卿的酬劳——”
说着给出一个储物袋。
李安淡然接过,笑道:“吴某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告辞而去。
谭清雪看他离去,眼中却已经没有上一次的那丝期待,只有一种冷淡和失望。
他听房中声,毫无波动,再这看神魂,亦不是她想象中的故人。
又何必呢?或许,只是李安见她时的那一愣神,来自大黎的巧合,以及送她的一份符箓……激起了她心中一丝不甘的余韵,所以才会这么怪异地试探吧。
根本没有必要!
她抚平内心涟漪。
“雪,我继续教你画符吧……这次歇一歇,好吗?”
她身边的符师容貌看上去颇为年轻,眼中带着希冀和期待。
“我累了,陈麟,你回去吧。”
谭清雪淡淡地道。
陈麟脸色微微一变,“雪儿……”
“陈符师,我虽不在乎身份之别,但你还是叫我一声上卿更合适吧?”
谭清雪毫不掩饰眉间的一丝厌,“送客。”
符师陈麟被请出潭府,他又是羞耻,又是气愤。
究竟怎么回事?
“吴勤!”
最终,他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恨意地看向玄武堂的方向!
明明一切发展得如此顺利,都怪这个吴勤到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明明自己就能炼制宁魄符,谭上卿居然去找吴勤?
“今日我陈麟位于人下,但他日……我未必一直只是个普通客卿,未必混得比这吴勤更差!”
他一甩袖子,转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