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和君家等人一路向北走,莫闲都不知道第几次回头了,这是她第二次出远门,但这次却不知归期,想想莫闲又无尽心酸。
除了南召境内,地势平坦了许多,便可骑马。
“挑一匹骑。”君笑瑾对莫闲说道。
莫闲并不会骑马,因为南召多山,南召骑马的机会并不太多,不过莫闲还是选了一匹毛色最光鲜的那匹。
“以危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匹正是家主的爱骑御龙”君飞翼在一旁笑着说道。
“那我换一匹吧。”莫闲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用了,这匹就送你了。”君笑瑾显然对莫闲在一群烈马里挑中了自己的坐骑,显然是赞许了,十分大方的割爱。
君笑瑾既然大方送马,莫闲只能收下了。
君子昭等人对君笑瑾这般厚待莫闲是敢怒不敢言,君笑瑾只对嫡子君子莫有过特殊待遇,对君家庶子,以及庶子所生孩子,甚至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很显然君笑瑾对嫡子君子莫的偏爱一下子就转移到莫闲身上了,让其他人怎么不妒恨呢!就连君以辰都十分羡慕的看着莫闲。
“那以危就谢过家主了。”莫闲对君笑瑾只是以君家家主来尊称。
“以危应该改口叫祖父才对。”君飞翼纠正道。
莫闲觉得自己对凭空出现的祖父,还叫不出来,所以并没有吭声更正。
君笑瑾看了一眼莫闲,没说什么,似乎并不在意莫闲怎么叫他。
莫闲见君笑瑾没说什么,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会骑马,但是莫闲看着别人骑马的姿态,觉得应该不是多难的事。可骑上去之后,莫闲就发现似乎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了出去,硬是死死拽着马绳才没被甩出去。
作为君家家主的爱骑,自然是最烈最难驯服的那一匹,莫闲骑了大半天,都没能让马温顺下来,骑在马上的莫闲,十分辛苦。莫闲自己跑着,都比骑在马上舒服吧,这匹马越看越觉得脾气又臭又硬的那种,真不好驯服。
等他们中途休息的时候,莫闲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都被马绳勒得又红又疼。这只是开始,莫闲知道去了君家,日子大概不会像在谢家那么舒坦。
“不会骑马,却没被御龙甩下来,还是不错了。”君飞翼拍拍莫闲的肩膀,一副赞许的语气说道。
莫闲被君飞翼那手劲拍得有点疼,君飞翼似乎没把自己当女孩子。不过这一路上,对莫闲态度最善意,最亲切的,就是君飞翼了。君笑瑾对谁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莫闲也不例外。其他人显然并未接受莫闲这个凭空出现的世女,似乎都有些敌意。还有一个,君以辰,对莫闲也没有什么恶意,态度还算可以了。
莫闲对君飞翼笑笑,并不说什么。当然她知道君家这种全是糙汉子的地方,大概是不能开口抱怨,就算再苦再累,都得往肚子里吞。
“在北危男女老少皆会骑马,骑马和驯马还是有些技巧的……”君飞翼对莫闲讲解骑马的技巧。
莫闲心里在想,这君飞翼是故意的吧,怎么不早点说,自己骑了好半天,现在才说技巧。莫闲虽然心有不满,但是还是很认真听君飞翼讲解。
等吃过干粮,继续赶路的时候,莫闲再骑上御龙,感觉就好了一些。
赶路到天黑,有君家这群糙汉子,就在荒山野岭露天扎营,并烤了一只猎来的野猪,莫闲也只能跟着风餐露宿。
烤肉散了一把盐之后,啥调味料都没放,肉烤得又老又柴,让在南召吃惯美食的莫闲食难下咽。莫闲看向君家其他人,这群糙汉子,烤肉配着烈酒,吃得正香,显然对这样的饮食习以为常。
“喝不?”君飞翼拿出一酒囊的烈酒问莫闲。
莫闲也不矫情点头,接过君飞翼的酒囊,喝了一口,和南召的精致酿造的美酒不同,君飞翼给的酒,显然不是什么好酒,入口辛辣异常,烈性十足。开始莫闲并不习惯,可多喝几口之后,竟觉得有种不一样的过瘾感觉,不禁连喝了好几口,再配上烤肉,那肉似乎变得到没那么难吃了。没多久,一囊的酒就喝光了,莫闲把酒囊还给君飞翼。自从在谢家喝了酒之后,莫闲就喜欢喝酒,在谢家背着谢道微偷偷喝了好几回,酒量早已经不错了。
君飞翼见莫闲接过烈酒,畅饮起来,不禁露出笑意,虽然世女生长在南地,但是性情确实不似南地的女子那般娇柔,确实比公子更适合回北危,他相信莫闲一定能适应北危的一切。
君家其他人看着莫闲这般喝着北危的烈酒,也有些侧目,就连君笑瑾都不禁多看了一眼莫闲。
莫闲不懂,喝个酒而已,君家的人看她的视线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不一样。
越往北越冷,又冷又干,在湿热的南召生长的莫闲,很不习惯,那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简直跟刀割似的,莫闲就只能运功御寒。莫闲觉得够冷的时候,还可以更冷。
到了北危境内,莫闲才真正体会到北危的苦寒,心想,难怪她祖母死得早,而她那不会武功的她爹要跑去南召了,显然是冻怕了。这地方对身子弱的寻常人,真的是很不友好。北危境内,人烟稀少,但是不管男女,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