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无论是理论经验还是实战经验。
还有一份清爽透亮的聪明劲儿——她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看得开。
就凭着这些综合素质,六儿最终成了被江南富商挑中养出来的家妓。
六儿在江南家妓圈里也是卓有名气的。
她不仅与公子哥儿们关系好,与小姐们关系一样好。
她从不会拎不清。
很清醒的一个人,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话该说。
六儿一路转手,直到被自己的新主人送给了靖西王。
既然进了府,六儿的目标就是府上舞姬的顶点。
这个目标才刚显露出一点可操作性,靖西王就死了。
六儿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好。
这个王爷他狗屁不通也罢,荒淫无道也罢。
横征暴敛也罢,草菅人命也罢。
到底是和皇帝一个姓儿的。
六儿知道的很清楚,无论如何,靖西王的事情一定会有人出来顶包。
自古以来,就讲究一个死者为大。
尤其是靖西王死了,过错一笔勾销,反而他活着的那点好能被歌功颂德。
最后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歌姬舞姬。
而六儿是第一批察觉出事的舞姬。
当时听说府中出事,她就留了个心眼儿。
等到靖西王死了的消息传扬开来,别的姐妹还在争抢首饰珠宝的时候,六儿早就带着自己的私房逃出了王府。
她想的很美好: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可一贯清醒甚至可以说聪明的六儿这次栽了。
路引是什么?户籍是什么?
没有这些,她连城都出不了。
回首自己以前的人生,那么久的日子,竟然从没听说过这些东西。
不仅如此。
当靖西王的死惊动了京城之后,大批调查的密探、鹰犬到西境来。
在这些人眼里,头脑清醒,又是第一个逃出王府的六儿嫌疑极大。
而这种嫌疑,随着六儿一直以来都躲藏的很好,一直没有被抓到而越来越大。
试想,若是一个普通的舞姬,怎么会想到王府会出事,还提前打好包袱,甚至是第一个逃出王府呢?
更不要说这个机警的舞姬能在密探们严密的监控下,天罗地网一般的巡查中屡次逃脱,踪迹全无了。
这就很可疑了对不对?
除非,她就是刺客本人。
这个逻辑很明显,也说得通。
所以六儿的躲藏越来越艰难。
而这次,还是六儿用美色诱惑了看店的小二,假装自己是一个被继母赶出来的女孩,恳求他让自己进厨房挡挡风。
当然人一进厨房就溜到别的地方去了。
六儿一路摸墙角走过来,这才恰好就跑到了齐玉所在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齐玉精神大好醒来,就瞧见六儿倚靠在桌上睡得正香,身前一滩红红的烛泪。
呦,这姐姐看起来是一晚上没睡啊。
齐玉心中同情,也不去喊她。
明月醒了之后已经自行穿衣起身了,就剩下还有些病着的是剑依旧昏睡。
齐玉脑中思索着待会儿要和六儿商量的事情。
明月已经穿好了鞋子,抱起了她的望舒琴。
“明月要练琴吗?”
明月点点头。
齐玉冲她摆摆手,“乖丫头,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