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会管。”
齐玉把手指掰出一节节的响,“你信不信,只要学校赔够钱,死了的女孩子家长不会放一个屁。”
张岚不得不承认。
齐玉说的是真的。
她也知道这是真的。
去年那个被教官殴打致死的女孩,家长假模假式带着她的弟弟妹妹前来闹了一场,要够了赔偿就把花圈和纸钱带走了。
张岚记得很清楚。
只有她的妹妹在哭。
她的弟弟是个胖胖的小男孩,被抱在怀里吃糖。
像极了……家里自己的弟弟。
张岚还记得。
那家人要了二十万。
理由是女儿马上就到够结婚的年龄了,当地彩礼是二十万。
女儿没有活到能被卖出去的年纪,等于家里亏了二十万的货物。
这笔损失,这二十万,学校得赔。
其实那女孩,不过十五岁。
学校赔了十五万。
说是一岁一万。中间人来说和,说孩子没长成要那么多说不过去。
家长一想也是。
拿钱走人各自安好。
这件事就这么无波无澜的过去了。
很多事情在这里的结局都是没有波澜的消失。
但今天,张岚意识到面前凝聚着一场海啸。
在这里,生活被简化成生存,又简化成一条标准的直线,只是用来衡量正确或错误。
被骚扰是正常,反击是不正常。女孩子们在这里活成了次等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