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燕窝礼盒,凑近季刑辰犹豫地说,“我还是下去买点东西吧,拿你的终究不好。”
季刑辰不甚在意道:“瞎矫情,就你事多。行了,你要是觉得亏欠我,对不起我,回头送我一份礼物顶上就行了。”
孟樆心想,我又怎么亏欠你,还对不起你了!不过自知说不过他,再一想,让大家在楼下等他买东西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就没反驳的的‘哦’了声,和他们一起上了楼。
卫辞父母和季刑辰很熟,直接热情的迎他进了门。孟樆面色有些拘谨,道了声‘打扰了’,就乖巧的挨在他身边,眼神也没好意思乱瞥。
卫家父母瞧他长的白净好看,不吝啬的夸了几句,然后话题一拐,又回季刑辰身上。先是问了问他这几年生活得如何,然后又问了下他在B大的学业。
季刑辰有意隐瞒了亲生父母的事,只挑拣着大学的一些趣事说。他这人本就话少,性子也有些淡漠,说了几句就没词了,礼貌的坐在一边,听他们在那聊过往,偶尔也点点头。
大家聊到季刑辰初中的事时,卫辞笑着回屋子里把俩人少年时的照片拿了出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看起来像是一家人般融洽。
孟樆插不上话,对他那些过往也不甚清楚。偶尔听他们说到开心的地方,会礼貌的跟着笑笑。他心里对季刑辰年少的事情多少也有些好奇,便垂着头认真的听着。
卫家人听说季刑辰跟着回来,一早就让做饭的阿姨在厨房准备饭菜。现在瞧时间差不多,菜饭都做好了,便招呼人一起上了桌。
孟樆见他被卫辞簇拥着坐在卫妈身边,便跟在卫林身后,想坐在他右边。可谁知刚坐下,就见季刑辰突然站起身朝他走过去,硬是把他拽起来,然后直接挤在他和卫林中间,又动作自然的拉出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
孟樆一脸状况外,后来一琢磨,猜他这是怕自己尴尬,便乖巧地坐在他旁边。
吃饭时,大家偶尔提到卫林的婚礼,谈起那怪事,也是一阵唏嘘。
卫林蹙着眉看向季刑辰,“本想请二叔回来给看看,事虽不大,可在婚礼前闹这么一出也有些闹心。不过二叔说你来也一样,我想二叔这么说,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我合计,今晚就麻烦你跟我回老家住,我那小舅子的事……”
卫爸作为人民老师,本就抵触这些封建迷信,最开始并不赞同他们把刑二叫回来。可惜家里老人思想执拗,他又不能违背,卫妈又跟着在一边起哄,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本瞧是季刑辰跟回来还挺高兴,现在一听卫林又提起这事,面上多少带了些不愉,“他最近不是消停了不少嘛?人都回市里了,你怎么又扯上那些东西。人家小辰是来参加婚礼的,你别拐带他跟你们一起搞迷信。”
卫林忙听话的点点头,没敢当他面再说什么,不过却朝季刑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会你跟我走!
后期大家有意避开这话题,又聊了些村子里的异闻趣事。这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只不过孟樆胃里有些撑。
季刑辰这家伙不知发什么神经,吃饭时不停给他夹菜,小半碗的饭上都冒了尖,他又不好意思剩,只能小口小口低头吃着。后来见季刑辰还要夹,一时没忍住,偷摸在下面拿手掐了下他的大腿。
季刑辰瞪了他一眼,孟樆立刻讪讪的缩回手,好在这家伙后面也没再给他夹菜。
卫辞在一边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按着筷子的手,骨节发白,微微凸起。
吃完饭后,季刑辰谢绝了卫辞父母的留宿。卫林在一边也跟着帮腔,说自己那边还有一堆事,有个伴郎临时有事来不了,得让季刑辰给顶上……
夫妻俩也不好意思耽误自己侄子的婚事,便送他们下了楼。卫辞拿了几件衣服,也跟着他们要一起回村。
等几个人上了车,卫林才有些歉意的看着季刑辰,“小辰,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刚在楼上,我实在没好意思说,你也知道我姑父那老学究的脾气,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不想你沾染这些,所以我也不敢跟你详谈那边的事……”
季刑辰见他欲言又止,说道,“是刘承仁回市里后,又出事了?”
卫林愣了愣,伸手翘起大拇指朝他比划一下,点头道:“没错,我小舅子回市里第二天晚上,村里有人半夜瞧见他,说他穿了一身红,在村口转悠。大家都没信,村子离市里开车还得3个多小时,他没车,晚上也没客车拉人,他怎么回来?可第二天,我爸起床收拾屋子,发现他竟然躺在原来那张床上,还真穿了一套红!关键是,家里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自己也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