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和艾芳近前,皱眉看了陆铮眼,对艾芳说:“你不说不用别人,要你家老陆给你陪练么?这人是谁?”
艾芳支吾着说:“这是我小叔子。”
陆铮听来人说话不客气,看了他几眼,笑了笑,“是,我也姓陆。”
年轻干部盯着艾芳的目光露出几分阴鸷,“艾芳,这是你小叔子?我怎么没听过?你这人啊,真的很有问题,我好心好意说陪你练舞,你倒好,推三阻四的,所里的人还以为我怎么着呢,给我造成的影响多不好?怎么的,原来是有小白脸啊?”
艾芳俏脸通红,说:“唐所,你怎么这么说话?!”
年轻干部冷笑道:“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艾芳,你别忘了,现在是你转正考察的关键时期,这次转不了合同制,下次,可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转不了,我开了你都行!”
艾芳俏脸白,便不说话了,突然想起陆铮在场,心里又羞又气,说不尽的屈辱,转头,对陆铮说:“小弟,你,你先走。”目光里,露出恳求之色。
年轻干部叫唐根水,是原政龘府办任涂盘石调任县委办副任、县委招待所所长后,新提拔的副所长,很得涂盘石信任,基本便是由他负责县招日常工作。
唐根水觊觎艾芳美色不是天两天了,现今县招也正准备推动改制,听传闻,今年如果还不能转正的临时工,以后要再转正的机会就微乎其微,是以,所里现在翻天覆地的,毕竟县招这两年新招工的年青人都是临时工,按以往惯例,慢慢熬个几年,总能转正的,但现在,显然形势有所不同。
尚不在编的职工,把眼睛都盯上了县里下来的几个事业编和合同制的指标。
按资历,艾芳在招待所干了也有四五年了,按能力,现在她是客房任,当然,顶楼招待县委和外地来青领龘导的客房不归她管。
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年内所里下来的指标应该有她个可招待所这么改制,惯例全被打破,没转正的职工都希望能在改制前转正,而能进县招的职工,本来就多半都有些社会关系,更莫说,在招待所顶楼服务县领龘导的小服务员们,如果得县领龘导喜爱,那各方面必然会给予照顾,所以,能上顶楼值班,也是很多服务员的奋斗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