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
“闭嘴,听我说完。”格拉帕忍了忍,右手掏枪,垂手怼在药袋久司脑袋上,对方立马安静了。
难怪琴酒喜欢用枪怼人,这效果确实好。
“你知道组织对于暴露的废物会怎么做吗?”格拉帕轻抬枪口,在药袋久司脑门上磕几下,提醒提醒这个逗比部下,“为了一个死人,做这些,值得吗?”
药袋久司在格拉帕渐渐放开的威压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似有似无的阴森杀气告诉他,格拉帕没在开玩笑。
“我……”
“想好了再开口,”格拉帕收了枪,没有理会继续跪在地上的药袋久司,绕开对方来到了尸首旁边。
能看出有人曾经好好修复过尸体,但腐败这种的自然规律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住的。
格拉帕看了眼那张与药袋久司一模一样、却惨白无色的脸,“说白了,只是有些血缘关系而已,他死就死了,又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搭上自己的未来和生命,太过愚蠢。”
“不是,老大你没有兄弟所以不懂。”药袋久司依旧跪着,垂着头,“老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十几年前,有一天大雨……”
【雨下得很大很大,像是从天上泼下来的那般大。
通常这个时候,不听话的小孩子总要生一次病,让大人们头疼一次才肯罢休……所以这次也不另外。
男人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又看了看抱着发高烧的孩子、焦急中的妻子,沉默。
“不能再等了……”女人摸着怀中小儿子滚烫的额头,哭求着丈夫,“祭祀还要几天,我什么时候能带孩子去医院……求你了他还小,他才七岁……不能再烧下去了呜……”
“他会死的你懂不懂!”
“我懂,我怎么不懂!”男人也十分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但还有两天……再忍忍吧,这三天通过那位座桥的第一个人,会视作被神明选中的祭品……”
“再忍忍,等后天天一亮,我就带他去医院……”
“等到后天一切就晚了!”
小女孩打扮的小久司静静地看着父母又一次争吵,父亲抢过高烧中已经开始说糊话的弟弟回了屋,母亲在客厅里哭泣。
“妈妈?”小久司拉了拉母亲的衣角,“不要哭了……”
母亲看着小久司许久,擦掉眼泪勉强露出笑容,“久司……妈妈让你一直穿女孩子的衣服,你会不会恨妈妈?”
“不会啊,”小久司歪歪头,“我是为了保护弟弟!当哥哥的就应该保护弟弟啊……”
“再说了,妈妈不是说过段时间就带我们出村吗?等去了外面,外面没有人讨厌双生子,这样我和弟弟就都能当男孩子啦!”
“就是……”小久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我也想听弟弟叫我哥哥,而不是妹妹……”
母亲捂住脸,忍住泪水,“好……一定会的……”
“妈妈能再麻烦久司一件事吗?”
“好啊,妈妈……”
“妈妈现在出门一趟……一个小时之后,”母亲留恋地摸摸小久司的脑袋,“久司记住哦,一个小时之后,再去找爸爸,就说……祭祀已经结束了……”
“让他快点带弟弟去看病,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
……
“然后妈妈那个笨蛋就自己跑去当人柱了,”药袋久司这么说着,“有了人柱,祭祀就自然结束了,弟弟也被送去外面的大医院了。”
“医生说,还好送去的及时,再晚一段时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药袋久司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哭腔里夹着几声别扭的笑声,“哈哈……但村长说,这是神明的旨意让孩子在那个时候生病,所以才选中了妈妈……”
“而爸爸,打那之后就沉迷于酒精,最后在我们成年的那天去妈妈碑前自杀了。而弟弟这个遗传了妈妈的笨蛋,总觉得生病是他自己的错,是他害了妈妈,自愿当个哑巴、代替我做那个妹妹……”
格拉帕没有打断药袋久司的话,药袋久司自己反而抽咽几声,努力平复心情。
“其实,前不久我才好不容易说服他,解开心结,离开村子当回他自己……”
“我还给他买了一身特别帅气的男装,”
“我们现在应该在村外的城市里,当一对兄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