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
半拥着马甲、坐在沙发上的格拉帕垂目,也许是在安慰“左文字江”,也许是在安慰自己吧?怎么样都好,总之就是……
“哥哥……他才没有出事,”出事的不是哥哥,是他自己才对。
和哥哥永远也不会成为他一样,就算他能完美的扮演对方,他也不是哥哥。
深呼吸一下,格拉帕抬手又揉了揉左文字柔顺的长发,心情好了一些,连带着还有些晕的脑袋都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过,狛枝老师说刚刚经历了这么幸运的事,接下来就该是不幸的到来了。所以对方主动远离了他来防止发生不幸,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格拉帕一个人在。
格拉帕也终于问起了他之前一直逃避的问题——“系统,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系统这个时候也没有装死,很快给出了回复,【因为时空流速不同,他那边才刚刚过去一周,所以现在还暂时在孤儿院生活】
【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一对夫妻,准备收养一个孩子】
“那……”格拉帕不意外哥哥现在生活在孤儿院,毕竟哥哥是连同身体一起离开复生的,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六岁孩子被送去孤儿院很正常,“那对夫妻怎么样?”
【他们为人很好,会很爱自己收养的孩子、视为己出】
“……”格拉帕沉默了一会,才道,“那就好,没有我、哥哥他也能生活的很好。”
所以他现在很开心,只是脑袋好像又开始眩晕了,脑震荡真的很烦人。
这样想着,格拉帕操纵着重新连接上的马甲,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些,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偶一样——用着哥哥的身份、不能有损哥哥的形象,那山不能就“我”,“我”便去就山。
因为过于贴近、左文字身为付丧神而偏低的体温,仿佛都透过了衣服传递到格拉帕身上。现在格拉帕耳边是缓缓的吐吸,是两人频率逐渐同步的心跳声,是另一种安静。
完蛋了……格拉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不会真的被诸伏景光惯出病了吧,不然为什么只是抱一抱,都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或者说这就是诸伏景光的阴谋,故意想让他生病,然后借削弱他来打败组织。对了,那个病怎么说……皮肤什么症…症状是什么样子来着?
格拉帕摸出手机,刚准备找资料来判断自己有没有病,叮咚一声,收到了一封邮件。
[接电话——Gin]
格拉帕:?
难道是……他受伤的事被琴酒知道了?格拉帕想着接通了来自劳模的来电,不、应该是其他的事。
现在距他出事才过去两个小时不到,现场封锁的也很及时,琴酒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也因此对方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才会发邮件过来让他提前准备避开外人接电话。
“您好,请问您……”
[闭嘴,我说你听着。]
琴酒没那个时间和格拉帕玩家家酒,于是可以算得上专横地剥夺了格拉帕的发言权。
“现在下楼,我带你离开。”琴酒坐在爱车上,从车窗望向酒店门口的方向。
知道没有说服对方的理由、格拉帕不会轻易丢下好不容易到手的身份,琴酒耐着上楼把人拖下来的心,解释道:“刚拿下的走私线上,有消息说、有一批次品炸/弹被一个普通人花重金买走了……”
[朗姆的最新消息,那名普通人很可能会报复雨宫集团。]
次品炸/弹,报复,雨宫集团……几个关键词连在一起,格拉帕很快明白了琴酒的意思,“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被炸成灰,我没有意见。只可惜那位先生不会想看见那个画面,而我想你也不希望刚到手的身份就这样报废。当然,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
琴酒式冷嘲热讽的声音让格拉帕无奈,“我也想下楼,但我的曾监护人先生,你是不是又习惯性把车停在哪个角落里了?”
[你不如到正门口看一看,数数那里停了几辆警车。当然,如果你还有眼睛的话……]
琴酒皱了下眉,格拉帕又整了什么事出来?这样想着,琴酒当然也不客气地问出了口,“尸体没处理好、被警察发现了?”
[喂,哥哥又不会去杀人……我要杀人的话,怎么可能被警察抓到。]
他什么时候这么蠢过,也不必这么损他吧,格拉帕吐槽完,还是说明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演讲的时候,有人袭击了哥哥,不过还好有老师帮忙,我只受了点轻伤。”
[但还没有抓到袭击者,现场还在警方的封锁中,哥哥作为被袭击目标无法离开]
琴酒对格拉帕神经病似的、变来变去的主语习以为常,抽出烟、用车上自带的火源点着,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并冷笑一声,“受伤了?需要我准备后事吗。”
不料却真的得到了格拉帕的回答。
“这个倒不需要,不过……”格拉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以再给我安排个心理医生吗?我保证这次不逃诊了。”
“我就是发现我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格拉帕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那边琴酒颇为冷漠地反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