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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2 / 3)

这种血亲不要也罢。

云歇看向太监。

他虽也不喜萧仪,但毕竟是谢不遇的娘,萧仪要是没了,谢不遇肯定心里不好过。

“幸好发现得早,被救下来了!”太监报喜道。

萧让轻啧两声:“可惜了。”

似乎十分惋惜萧仪没死成。

云歇在身后暗掐了他一把,萧让立即正色,回身好好表现:“陛下同微臣一道去探望一番?”

云歇见他识趣,哼了声,算是应下。

萧让回殿,叫承禄下去备登门礼,等门关上,云歇说:“我们先换回来。”

谢家熟人不少,他怕露馅。

萧让应下。

云歇边换衣服边瞪他:“你待会儿记得好好表现。”

他是真怕萧让说了点什么把好容易被救回来的萧仪气死了,毕竟萧让在气人这方面得天独厚。

萧让刚要连声答应,转念一想,倏然故作委屈:“相父,你偏心。”

云歇没好气问:“我偏什么心了?”

“那老女人欺负过我,”萧让偷瞥他一眼,套着外袍,“早年有次宴会,云峰平叫人把我抱出来,似乎是逼老女人表态,她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各种为我着想阻挠我食最喜欢的那道菜,就为了让云峰平舒心,保她自己无虞。”

萧让并不记恨,毕竟这种渣滓,他才懒得放心上,他又偷瞥云歇一眼,神色恹恹地低下头:“我知道的,相父心里只在乎谢不遇难不难受。”

“我……”云歇一噎,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萧让倏然抬眸朝他眨了眨眼,“相父您可别理解错了,我不是怪您,我是……吃醋。”

云歇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让一脸理直气壮地又重复了一遍:“您可听清了,我在吃醋。”

最后四个字吐字清晰又缓慢。

云歇脸一红,暗道他不要脸:“……你跟个老女人较什么劲?”

他被萧让带的也下意识开始这么叫,叫完才意识到,懊恼不已,感觉冒犯了谢不遇。

“我不管。”萧让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朝他眨眼,一脸淡淡的哀怨。

他“你哄哄我我就好了”这句全写脸上了,云歇暗暗磨牙,最后朝他勾勾手。

萧让立即凑上来,凤眸藏笑:“我很好哄的,相父您说句好话——”

云歇嫌他废话啰嗦,扯着他衣襟迫使他低头,对着他脸蜻蜓点水般飞速一吻,快到云歇都抽身背对萧让继续换衣裳了,萧让还大睁着眼,僵立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他机械抬手,摸了摸脸,嘴角微微上扬,凤眸里浸透着愉悦。

他原先只想云歇夸夸他就好,都不用说喜欢,云歇却吻了他。

萧让凑上来替云歇系腰带,委屈道:“相父,太快了,我还没感受到。”

言下之意,能不能再来一次。

云歇面无表情抬眸:“你脸皮稍微薄一点就能感受到了。”

萧让:“……”他的相父学会怼他了。

-

二人到了谢府,被人恭迎着去见萧仪,临到屋子外,云歇就听见谢不遇和长公主在吵架。

“你是我儿子!”

“我宁愿您没有生过我!”

“如果我早知道你和你爹是一个德行,我……我肯定当初生下来时就掐死你!”

“求之不得!不许你侮辱我爹!他就是被你害死的!”

……

争吵声愈凶,云歇面色尴尬。

谢不遇家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谢不遇的父亲在当年是名动京城的状元郎,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可惜运气不好,被长公主看上了。

倒不是长公主貌若无盐抑或性子恶劣,当年长公主虽不贤惠端庄,热情爽朗还是算得上的。

只是大楚朝有门铁律,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楚朝的皇亲国戚不得入朝为官。

长公主强嫁状元郎,等于是断送了状元郎的仕途。

若是换了旁人,平白捞个驸马当当,欢天喜地还来不及,偏状元郎一心报国,希冀一展抱负青史留名。

皇命难违,状元郎终是在威逼下娶了长公主,长公主原以为时间能消磨这个男人的芥蒂,能让他回心转意,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结果当然是彻底绝望。

状元郎郁郁寡欢、消沉颓然,没几年就病逝了,徒留长公主和谢不遇。

云歇叹了口气:“你知道谢不遇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萧让看他。

云歇轻嗤了声,道:“不遇是他爹给他取的,一是说他自己怀才不遇;二是说他惟愿此生不遇长公主。”

萧让错愕:“怎么会有爹给自己儿子起这种名字?”

云歇道:“谢不遇出生的时候,他爹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能是和长公主怄最后一口气,才给儿子起了这个膈应人的名字。”

云歇倏然嘲弄一笑:“他还真一语成谶。”

“一语成谶?”萧让一怔。

云歇偏头看他,故作轻松笑了下:“如果我说,谢不遇怀才不遇,你信么?”

萧让又是一怔。

云歇知他所想,摇摇头:“他不是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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