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良碎花大摆裙,脚步轻盈,像一只翩跹而来的蝶。
程止戈大步一跨,直接进了屋。
郝甜脸上的笑意一收,张开的粉唇慢慢抿紧,失落地跟进了屋。
程止戈一进去就挑了靠窗户的椅子坐了,长臂一伸,旁若无人地把玻璃窗打开到最大。
郝甜看了看屋里五人,笑眯眯地走到李所长旁边坐下,正好对着程止戈。
程止戈垂目看着半旧的木料桌面,似乎上面有什么吸引人的图画。
李所长清了清嗓子,喜笑颜开地道:“郝甜同志研究出来的改良版吐真剂经过验证,极为有效,我已经打了报告向上级部门请功,这是大喜事一件.
清江哨是第一防线,时不时有穷凶极恶的境内外悍匪犯边,他们狡猾无比,好几次都因为证据上的缺失,被人钻了空子,让他们没受到该有的严厉惩罚,从而导致外头的人对屡屡前来挑衅,对我们没有一点畏惧之心。
有了这吐真剂,我们如虎添翼,一定能更好的守住这第一道防线。
当然,从程止戈同志来我哨后,边境屡有收获,但人力有穷尽时,我们也不个个是王牌,但是有了吐真剂,我们可以树一些典型,给他们敲响警钟,震慑住不少跃跃欲试的窜边犯。
我在这里,特别给郝甜同志提一提表扬,大家鼓掌。”
啪啪啪……李长青带头鼓掌。
郑严格,秦边生紧跟着鼓掌,陈卫国看了程止戈一眼,也叫了一声好,鼓起掌来。
郝甜粉面含春,眼波如水地望着程止戈。
程止戈慢慢抬起手,象征性地拍了两下,眼皮子却抬进了没抬,依旧盯着木头桌面看。
“程止戈同志,你这态度可不对啊,这是咱们哨的大喜事,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我知道你是大王牌,又刚刚抓了六个窜边犯,立了功,有点傲气没事,可是对待女同志,要柔和一点,不要当众下人家面子。”李长青看郝甜眼圈发红,立马出声点程止戈。
程止戈抬头,淡淡道:”会开得急,我没来得及吃饭。“
李长青一愣,半晌后转头看着陈卫国问:“他这是啥意思?指责我提会不给他吃饭时间?”
郑严格不动声色地瞟了程止戈一眼,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玻璃杯浅尝了一口。
秦边生扯了扯嘴角,笑了。
陈卫国瞪了程止戈一眼,笑哈哈地拍着李长青的肩膀:“老李,你听岔了吧,你也知道,程止戈同志说话就这腔调,说一就是一,不会有暗示,他说没吃饭就是没吃饭,没吃饭就是没力气的意思。
他这刚出任务抓了人回来,饭还没来得及吃,鼓掌有气无力也是正常的嘛,你不要多想。”
和稀泥,陈卫国自然有一手。
李长青听了这话,也有台阶下了,看着程止戈问:“饭堂都开始打饭一个来钟了,你忙啥了,饭都没来得及吃?”
“找我媳妇了。”程止戈道。
找,找媳妇?
李长青下意识地看了郝甜一眼,满脸都是疑惑:“你啥时间和郝医生打报告了?我去进修这段时间的事?”
郝甜脸一僵,眼圈更红了,杏眼里莹光点点,她突地一偏头,看向墙壁上的种花地图。
李长青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俩吵架了?怎么这么怪?程止戈同志,不是我说你啊,都扯了证成了一家人了,对人家郝甜同志温柔点啊,不要跟执行任务一样冷冰冰硬梆梆的嘛,她又不是你的敌人,你刚刚还说一会不见就四处找寻怕丢了呢,现在怎么又不会了呢,赶紧的,给郝医生认个错,没力气也使劲鼓个掌!
回头你俩口子回屋里不要打起来,我们就住两对门,要真打起来,程止戈同志这么强,我可不敢去拉架,我这身胚子可禁不住程同志两拳头的。”
李长青这话,让郝甜直接哭了。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程止戈,不明白他怎么一点上去哄的迹象都没。
陈卫国把他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一阵,李长青得知程止戈媳妇是个乡下赖皮子村姑,品行不良不说,才来几个月就把哨所搅得鸡飞狗跳,程止戈前几天还为这女子开了场大会正名。
“程止戈,你疯了不成?郝医生为你千里迢迢来到边境吃苦,人漂亮品行端正脾气还好,你咋能跟别人打报告结婚呢?不行,这报告按理是要由我批了才算数的,陈卫国代批的不算,得撤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