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郝甜竟然想杀人灭口!
就在林西西以最快速度将轮椅手摇把摇到极致退开的那一刹那,郝甜紧紧捏着的帕子突然一抖动,白色的粉末洒了出来,很快就在空中散了开来。
如果林西西还傻傻的坐在那里听郝甜说话,甚至是张着嘴跟她对呛,这些粉末无疑会在猝不及防之下落进林西西的眼耳口鼻中,她不管是呼吸还是说话,都会将这粉末吸进鼻腔口腔之内!
郝甜似乎没料到林西西反应如此迅猛,但是她一击没奏效,就改变了戏路。
“你,你,太过份了,我不过是好心劝你坦白,你,我还当我要害你不成?
算了,好心当成骗肝肺,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你接受最重的制裁!”
她一边抖着帕子,将上面余下的药粉全洒落下来,一边抽抽噎噎的,像是受了打击般捏着帕子,边哭边往门口冲。
齐盛世回头瞪了捂着口鼻如临大敌的林西西一眼,拉着郝甜就出了门,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
“好了,都让你不要来走这一趟了,你非认为人都是有善良一面的,非要给她个机会,现在好了吧,死心了吧?”齐盛世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郝甜呜呜咽咽的哭着,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委屈。
帕子被随手扔进了放医用废料的桶里,郝甜哭着说要去洗把脸,进了厕所之后,她脸上的委屈立马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毒的笑意。
水龙头被扭到最大,水声哗哗,郝甜将手上的残留粉末一一冲掉,又使劲地把手指指缝搓了一个遍。
最后走进厕所,将塞在鼻孔里浸了水的卫生小纸卷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丢弃在屎坑里。
出了厕所之后,又是满眼的委屈,可怜巴巴的无辜表情。
“我已经相当于跟林西西撕破脸了,她知道没了任何机会,会不会从窗户里跳窗逃跑啊?”郝甜装作不经意地对齐盛世道。
齐盛世立马道:“不用担心,那窗户是向外推的,我让人把窗户一拉外头再上个栓子,她逃不了的。”
郝甜嗯了一声音,柔柔地称赞道:“齐团长想得周到。”
林西西捂着口鼻,刚滑到窗户那边,就听到外头啪啪两声,窗户被一只手臂快速拉上并钉了根栓子。
不用想便知道,又是郝甜的主意。
这人着实毒辣。
她来演戏,看着像对质,却全是似是而非的话,林西查西不接话就是默认害卫老冒功的事实;
接话就要张嘴,吸入那明显有鬼的粉末,到最后一定会被扣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反正主打一个空口白牙扣罪名还要她命,让她百口莫辩,死得不明不白。
郝甜则是名利双收。
她还故意带了齐盛世那二傻子,那傻子本就对她有成见,又完全听不出郝甜话里的不对,单就明面上的话来讲,郝甜又成功的给自己立了慈悲大度善良的人设。
齐盛世就是明晃晃的所谓的证人。
现在,她把窗户一关,遗留在室内的粉末却一直还在。
只要她呼吸,粉末迟早要被吸入鼻腔。
她的死也只是或早或晚。
卫兵一定也被齐盛世支走了。
在她死前,郝甜应该不会再来了,以免沾上嫌疑。
林西西冷笑着,调转轮椅,冲向门那边。
凝视听着外面的动静,所有的脚步声甚至是呼吸声都消失了之后,林西西急速倒退。
退到最极限的距离处,调转轮椅,背向门口,猛地咔咔摇手把,以极快的速度以轮椅后部猛撞向木门一处。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每次都撞在同一个受力点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一只手始终捂在口鼻上,到门口附近那一瞬间才呼吸两秒,倒退的时候又屏住。
锻炼肺活量的时候到了。
一,二,三,撞。
一二三,再撞。
砰!
砰!
砰!
剧烈的碰撞声不断响起。
撞击声也第一下的浑厚沉闷变得脆脆的。
听到细微的咔嚓碎裂声时,林西西心头大定。
最后一冲,整个人带着轮椅撞破了木门,木门因巨大的冲击力被震得弹向一边,又拍了回来,哐哐撞在门框上,久久没静止下来。
一个刚从楼顶偷偷往下爬,准备从走道窗户翻进来的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掉下去。
他惊魂未定地跳了进来,呆呆地看向林西西的方向。
“狗日的……哪个龟儿子……啊啊,点点啊。”那人突然尖叫着跑了过来,满脸都是惊喜地看着林西西。
烦人精!
林西西一看到阿隽的脸就开始头发胀,可阿隽这次学聪明了,一来就把她的轮椅把给握住了,她想跑也跑不了。
“点点,你咋在这儿?你刚刚……是撞门出来的?”阿隽看了看那扇被撞得很惨烈的木门,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被人关起来了?”
他探着头要往里看。
林西西连忙伸手将门一抵,关严实了。
又把阿隽把身上那件脏不拉叽的羊皮袄子硬扒着脱下来,团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