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这么想。”林西西像是在认同徐沪生的话。
徐沪生怔了怔,他可是在暗示,这通电话不一定打没打呢,她是听不懂么,还顺着话茬子就接下了。
“那什么情况下,这电话才会无缘无故打不通呢?会不会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你记错号打到一个根本打不通的号段上去了呢?”徐沪生把话说明白了些。
“出县就是长途电话了,外头的电话要打进来,都是需要层层转接的,我很确定,前面几级的转接都成功了的,就是到达哨所这一号段石沉大海没反应的。”林西西道。
“你确定你打了这个电话?”徐沪生问。
林西西肯定无比地点头,“我确定啊。”
“那你这事从头到尾都说不通,哪儿都打得了的电话,就最后一段好像突然没了讯号……没讯号……”徐沪生腾地眼前一亮,“我知道了,没讯号,有人用什么手段让讯号丢失了!”
林西西抬眸,赞许地道:“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之前可是整整想了好几个钟,还是那群孩子们把一个怪东西从树上戳了下来拿来问我,我才发现,那块怪东西估计就能把附近的讯号屏蔽掉,让电话打不进,又打不出。
那东西掉下树的时候摔成了几块,但是找到那东西后,所里的电话才能打出去上报袭击的事。
哦,那东西被孩子们拿着玩了很久,跟块废铁没两样了,就放在旧器械室的桌子上,你们可以去找人查看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这提前知道和没上报没预警的事都有了圆满的解释。
解除了嫌疑,冯琴就打算让林西西去休息了。
徐沪生伸手一拦,提醒道:“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呢,你出生于一个小山村,没念过任何医学校,家里三代也没人涉足过医学行业,你这身医术,哪儿来的啊?”
冯琴看了徐沪生一眼,犹豫了一下,没开口。
这个问题,是徐沪生这些来的目的之一。
京城的人要把卫老身边的事弄个清楚,首先就要排除林西西身上的隐患。
林西西就等在这儿呢,见徐沪生主动提及,立马打蛇上棍道:“我人微言轻,说了你不一定信,不过我有个证人,他也算是业界里知名的存在,你带我去见他吧,我们当面一说,这事很快就能结。
不用问完了我,又去问证人,这两头跑来跑去瞎折腾。”林西西道。
“你说的人是谁?”
“季安平。”
审查组是有权限去提人的。
“他在哪?”
“他出了医疗事故,被羁押了,判没判下来我不清楚,我没渠道打听这些事,你们去查应该会很快。”林西西道。
徐沪生眼尾上挑,邪气地一笑,用肯定的语气道:“你想见这个人。但是很抱歉,这事不会如你意。
我们宁愿麻烦点,分开调查,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当面质证。”
这个家伙很会察颜观色。
林西西无意间泄露出的一点点情绪,就被他捕捉到了。
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无意义,只会让这个家伙更加疑心。
不如以退为进。
林西西放平心态,笑了笑,无所谓地转头看向冯琴:“窃听器的母器没关,声音虽然调小了,但是那滋啦啦的电磁声音有点吵,我神经比较弱,对声音特别敏感,能不能先把它关了?”
冯琴刚要点头,又侧耳凝神听了听,立即走过去把声音调大了。
依旧是郝甜的声音。
“你问药名也没啥,只是通知了防空洞的人而已,如果没人再来接触他们,这消息其实也传不出去的。
今天晚上的袭击,虽然准备多时,但没人去唤醒他们,这事依旧不会成为现实。”
“这个郝甜说的是来接触,不是自行传递消息出去,代表单靠那几个防空洞中关押着的歹徒传不出消息。
这中间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没被找到。”
得,林西西刚把自己的嫌疑解除掉,那天在哨所的所有人又全都成了怀疑对象,要接受调查。
“再审审郝甜吧,我总觉得她有所隐瞒,但我之前要救人没空搭理她,现在你们既然来了,就好好地彻底地审审她。”林西西提了个建议。
冯琴觉得这也是一个切入点,就同意了。
徐沪生看了林西西一眼,总觉得她这提议带着明显的私人恩怨性质。
要审查当天事发前在清江哨所呆着的所有人,这是一项大工程,审查组就三人,一人切八瓣也不够分配。
这事又已经过去两天了,时间越拖得长,痕迹也会被破坏得更彻底,找到人的希望也会更渺茫。
徐沪生跟冯琴耳语了一阵,冯琴就跟闻一甲说:“人员严重不足,小徐建议把程止戈和林西西吸纳进来协助我们,你觉得如何?”
“他还是这么剑走偏锋,让刚解除嫌疑的人去审查他们自己相处了几个月的战友和家属,这是打着自己人打自己人,他光跟着捡便宜的想法啊。”闻一甲叹道。
“程止戈我没接触过,就光听个名了。这个林西西同志倒是很机警,做事也周到全面。
我审她,节奏到后来全被她带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