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这几问,句句问在男人心头,这个女人难缠,不听她的就要一拍两散。
戴着草帽的男人收了枪,妥协了。
魏嫂子和李嫂子汗湿衣背。
“把轮椅放下来,让她坐上,两人一组轮换着抬;自行车也抬上,不要让轮胎落地留下痕迹,这两个女人绑自行车上一起抬走。”戴草帽的男人妥协归妥协,狡猾也是真狡猾。
所有痕迹到此断绝,哪怕程止戈发现人不见追了出来,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人的。
他们要的,就是把人引出来一小会儿。
看着戴草帽的男人从汗津津的裤子里掏出几个黑布罩子,林西西尴尬癌都要发了。
“不,不用了,我们自备,自备。”林西西把轮椅上的黑布袋子掏了掏,掏出几条手绢折了几折往眼睛上一蒙。
魏嫂子李嫂子依样画葫芦被蒙上了眼。
草帽男:矫情。
林西西:你太味儿了啊,黑布头套还不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是从裤子里……掏出来的,谁知道你先前放裤腿里还是放鸡窝里了?
想想就抓马。
一行人抬着自行车,轮椅,迅速消失在原地。
断后的人又一边清扫着痕迹,一边做了些假痕迹。
到了地方,林西西几人就被关进了一个屋子,轮椅上的黑布袋子也给拿走了。
身上的绑也松了,似乎并不怕她们逃,或许是笃定了她们逃不出去。
林西西把眼睛上的手绢扯了下来,透过门缝往外看,两个抱着磨得锋利无比的斧头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外。
“老大交待了,不可以开枪,但是可以砍人,反正砍手砍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不是会医么,也会包扎,只要人不死,老大就不管。”外头的人说。
得,他们也不想杀人,至少在有理智的情况下,他们要的只是人质。
妞妞一直抽抽噎噎的哭着,不敢大声叫。
……
程止戈藏好衣服出来时,休息室里出奇的安静,看着晾衣绳上的湿衣服,他开始没大在意。
扶了两棵韭菜后就突然跳了几跳,到了休息室后面水沟边上。
凝神听了听,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就一下子窜上了房顶,揭开瓦往下瞅。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这次,他没在营区浪费时间,直接去哨所门口查出入登记,果然看见了魏李花李桂花林西西李丁丁四个名字。
又跑了。
哨所里的车徐沪生和冯琴开走了,她们又借走了两辆,程止戈自己也骑了一辆追了出去。
追出去十几米的时候,冯琴和徐沪生回来了,看到程止戈竟然出哨了,立马刹车停下来摇下车窗户问他出行原因。
“她们三个女人带个孩子要进城,我找找去。”
“这些女人胆子也是真大,袭击才过几天就又不怕出门了,不过我们一路回来,没见着人啊,她们走了很久了?”徐沪生问。
程止戈原本不准备搭理徐沪生的,结果一听这一路上没见人就知道不对劲了。
她们出去顶多才二十几分钟,顶多跑出去几里地,入城回城就那一条路,吉普车回来不可能没看到人。
除非她们路上出了什么事。
程止戈捶了自行车一下,车龙头一下子被捶塌陷了,
徐沪生瞪着他,“拿车子出什么气?你把它打成这样,别指望我车你。”
程止戈二话不说就强行拉开车门,把徐沪生从驾驶位抓了下来,扔破烂一样扔到一边,自己爬了上去,看着冯琴。
冯琴自己下了车,嘱咐他:“我现在回去叫人,一会儿就跟上来,你沿路留下记号。”
程止戈默默启动车子,一甩尾就开了出去。
徐沪生爬起来往前一窜,扒着另一边的车门,隔着副驾驶位跟程止戈说话:“难怪林西西不要你,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丢,你真是没用。”
程止戈将油门踩到最底,车子风驰电掣冲出去。
徐沪生差点被甩飞,喝了一嘴的灰,一边呸一边骂:“说你两句儿你就要人命啊,你这怪物!我可告诉你,那女人我也看上了,你俩反正离了,我条件也不差,这回谁找着就是谁的!”
程止戈手握着方向盘,踩油门的脚突然一松,从座位下抽了出来,往旁边一跨一伸,长长的腿直接跨过了副驾位,又用力猛地一踢,直接把车门踢开了。
车门砰的的一下往前开,徐沪生啊啊地叫着,死死地把着车门扶手,路边的树杈子在他背后扫来扫去,没一会儿就把他的衣服裤子给刮开了。
风一吹,布条子迎风招展。
徐沪生只觉得背后屁股都凉嗖嗖的,却不敢回头看。
程止戈侧头看了他一眼,收回腿脚放到油门位置,若无其事的继续开飞车。
眼看着前面就是一棵斜长出来的树,树干极粗,枝丫还折断了一根,断面尖尖的伸出路面。
那个位置,那个高度,如果不出意外,徐沪生不跳车就会体验一回腚位穿刺。
他见程止戈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喊了声算你狠,跳了车,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