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戈以为林西西脚伤了坐着轮椅，哪怕是要跑肯定也跑不了多远，所以就在城里来来回回的找。
找不到人后他就蹲李大花家门口不走了，立志在那边当门神。
程止戈后来又套话套出来林西西还认识一个叫王锐的人，是个掮客，住南门大街拱桥站，但是这人前两天已经去南方了，坐火车去的。
程止戈就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跟林西西商量好了去打前站安排住宿，林西西早就计划好了跑路去南方。
陈卫国突然进了清江城，先去了师部找程止戈，后来又找到了李大花家里来了。
“审查那边审出事来了，哨所袭击事件发生当天，只有你，林西西，还有周水花出了门，你俩陪卫老去小江，周水花说是回了娘家，但是现在她的娘家人证词出现分歧，时间线完全对不上。
徐审查员去了一趟周家，找到了一些证据，周家俩老口见事情败露了，跟他的大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一样出来指证周水花有问题。
根据徐审查员推测，周水花传递出消息后就在外头等着，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成功，她就是她们那组织里的大功臣，要么升级要么获得丰厚的奖赏，凭借这袭击事件的功劳转调其他地方继续搞破坏。
要是失败，她也可以继续回哨所潜伏在我身边，再找机会搞破坏。
据周家人说，周水花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后头的废弃牛棚，开始他们只当她是有了外心，也不敢去撞破，怕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一直留人留意着等人出来后再说。
那个跟周水花接头的男人出来后，他们进了牛棚找周水花，周水花当时让他们啥都不要管，啥都当没看见，还拿出刀子威胁了他们，说要是他们不听话，就全杀了。
周家人说当时全家都吓坏了，不敢吱声。
半夜的时候，听到牛棚那边传来争吵声，然后就看到两个人打起来了，还动了刀子，他们不敢近前看。
后来最后男人逃跑了，周水花被割了喉扔在路边了，他们怕周水花私会男人还被人割喉的事暴露，就赶紧抬着尸体来清江吵所换钱来了，打的就是趁陈卫国不知道周水花生了外心的事时，能榨出多少钱来就榨出多少来。
徐审查员审出这事情来之后十分重视，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推敲复盘，发现没有遗漏，确实能形成一个闭环之后才告诉了闻审查员和冯审查员。
两个审查员带着人过去控制周家人的时候发现周家人去楼空，徐审查员被砸晕了绑了起来。
“那次袭击事件中的歹徒还没完全做法，至少有一名还潜逃在外，周家人见过那人的模样，他一定是怕暴露才打晕了徐审查员带走了周家人。
止戈，你追踪人有一手，这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找到那条漏网之鱼，给咱们死去的战友报仇！”陈卫国说。
媳妇跑路，所里又发现了重大线索，证人消失，漏网之鱼逃逸……
程止戈拧着眉沉思良久，顺手在旁边拔了一根草，在地比划起来。
周家人在周家村，周家村处于三村交汇处的中间地段，人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追踪的时效大打折扣。
周家五口人，有老有小，不可能消失得毫无痕迹。
“周家附近邻居隔得近么？这又打又杀人又消失了，就没一个人看到听到什么?”
“有一个模糊的消息，但不知道真假，就是村头的傻子，说看到周家人天亮前被一个寸头男人接走了，往南走的。”陈卫国道。
傻子说的话，没什么人会信的，所以陈卫国觉得没什么用，程止戈不问，他就没说。
程止戈的想法却恰恰与陈卫国相反。
傻子是傻，但一般不会说谎。
林西西也去了南方。
他是今天一大早才发现人去院空的，要是她正好往南行，好死不死的撞上那群歹人……
“止戈，这事真的只有你能办得好，你就接了吧。”陈卫国一直没得到程止戈的正面回复接还是不接，又忍不住劝了起来。
他贪杯误事跌落江水中，被周水花救了起来，这几年，他一直十分感激她。
哪怕她有点掐尖好强的毛病，但他想着只要不太出格，也都容忍了。
他万万没想到，周水花有一天会变成潜伏蝶子。
可她的父母哥嫂甚至是侄子都站出来指认她，她也已经死了，这事到目前为止，就是这个指向。
如果她真的蝶子，那么当年救人的事会不会也是假的……
陈卫国自诩聪明，接到消息后就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傻子。
“这事儿我接了，要真有这么个漏网之鱼，他杀了咱们好几个人还伤了那么多哨兵，你不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何况，正好是向南行。
陈卫国不说任务的事，他也必须要跟上去看看。
……
林西西跑出城后才觉得自己真像个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
在出城的三叉路口点兵点将点了一通之后，她就向着左边那条看着平顺些的路摇着轮椅向前进了。
手摇累了之后，她就找了个野地，把轮椅往草丛中一推，自己也爬进草丛里躺了一会儿。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