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也不宽,几个人说话也没避着人,嗓门又大,又荦素不忌的,林西西不用怎么费劲就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雷宁不直接带田嫂和她去服装厂,原来厂里出大事了啊。
应该也就是最近出的事。
因为从羊城到清江的信一来一回是需要大概一个月时间的。
雷宁给田嫂写信的时候,厂子应该还好好的。
信发出去后,这厂里才出了事。
田嫂收到信后没回信就坐车来了。
林西西听雷虎说过,雷宁也怕田嫂突然来羊城,就天天去火车站那边守着,这才接到了人。
雷宁估计也很头疼,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跟师妹说才好。
林西西出都出来了,就转转悠悠的去了南大街那边,结果那边封锁街道的兵哥们防守太严密了,她进不去。
昨天白天来的时候,因为带了个小孩,人家还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允许她在外头望望。
今天看她一个人来,隔着街口还老远呢,人家就开始查证件了。
“非我方人员及特殊单位的持有批条的人员,都不能在封锁期进入南大街区域内,这位女同志,请你即刻远离此处。”荷枪实弹的兵哥哥一板一眼地道。
林西西只能铩羽而归。
路过美食街的时候,一路吃一路逛,吃得肚滚腰圆的才又打包了几份,提在手里慢悠悠地往雷家走。
走了两步,就听得后头有两道明显跟随着她的脚步声。
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是两个穿着黑色短打,穿着布鞋,腰上挂着一个木头树叶形牌子的男人。
她正好走到第一天来雷家时买过肠粉那人的摊子前了。
“借借,借借,洗锅水啊,滚水来噶,快闪开,快闪开。”肠粉摊的老板端着一个大红脚盆,夹着一双人字拖,嘴角还叨着一根牙签,边喊边往外冲。
盆里水波荡漾,边走边洒,地上淅淅沥沥的全被打湿了。
他冲林西西使了个眼色,像在催促她赶紧走。
林西西往前疾行了两步。
那两个跟踪她的不怀好意的男人正要往前追时,老板手里的红盆直接往外一泼,一大盆子水哗啦啦的泼了出来。
两个正要往前冲的男人看到那水还在滋滋冒着烟,也不敢往前冲了,赶紧停下了脚步。
那老板又默默地冲林西西歪了歪嘴,示意她赶紧走。
林西西叹了口气,加快速度消失在路的尽头。
老板这是想帮她摆脱那俩个混混。
可是,盯上了肉的臭苍蝇不会因为片刻阻挡就放弃眼前的肥肉的。
水一泼完,那两个男人就奋起直追,脚下翻飞,跑得极快。
老板皱眉看着两人,突然将盆往地上一丢,进屋拿了个锅铲子就跟了上来。
他隔壁摊卖炸油条的大娘赶紧拦住他,一脸紧张地道:“三儿啊,别多管闲事,那可是紫荆帮的人。”
“那可是雷宁家的娇客,要是在我面前出事了,你让我的脸以后往哪儿搁。”男人推开大娘,着急忙慌地跑了起来。
卖炸油条的大娘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铁勺子往滚油锅里一烫,舀了几勺滚油在一个不锈钢盆子里,一手端盆,一手拿勺,咬着牙跟了上去。
……
两个男人抹着汗追了上来。
明明应该跑不远的小娘们却不见人影。
左边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道:“妈的,都怪那个肠粉佬,要不是他阻住我们,我们早把人抓住了。”
“现在说这有鬼用咩,肥羊都跑了,看她买东西的时候出手那么爽利,身上肯定不少钱,可惜了,人没追上。”
林西西从旁边的屋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抱着手臂,冲着两个不怀好意的混子吹了一声口哨。
“吁吁吁,这儿呢,你俩找我呢?”
两个混子一脸惊喜地看着林西西,瞬间便围了过去。
“唉呀,妹妹,哥哥手头紧,想问你借点钱花花。“”
“给完钱,再跟哥哥玩点有趣的,哥哥就放你走,如何?”
林西西呵了一声,张嘴就是一句傻逼。
抱在一眼的手臂轻轻一放开,飞快上扬,啪啪就是两巴掌扇了出去。
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两个男人,雨露均沾。
两个男人瞬间便被打蒙逼了。
林西西才不会跟他们客气,扇,抓,踢,肘击,暴锤,哪样顺手来哪样。
两个男人愣是一下也没避得过,被打得嗷嗷直叫唤。
林西西打累了之后,就一人赏了两根麻醉针,把两个男人直接扎得往地上一躺。
一只脚踩了一张狗脸,边踩边跳。
跟玩跳跳床似的。
蹦起老调再踩下来的力量更是猛烈,没跳两下,两个男人的鼻骨都被踏裂了,脸也凹进去一大块。
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满眼惊恐地看着林西西。
林西西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笑着凑近两人。
两人吓得浑身颤抖。
林西西甜甜地喊了声哥哥。
两人直翻白眼,想干脆晕了算了,哎玛,这声哥哥太吓人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