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我,你也配?!”
林西西往后一避,手里捏着的银针唰唰的撒了出去。
女人就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跌在她脚前方。
“唉呀,太客气了,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快起来。”林西西慢慢蹲下,作出要扶人的动作,手快速地将银针一抽一收便藏了起来。
黄牙女真以为林西西要扶她,便缩了自己的手,不想让她扶,“拿开你的脏手,不准碰我。“
“那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走吧,这商会门槛太高,我们高攀不起。”林西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就要打道回府。
那个来了之后一直没作声音王副会长,不住地抖着手腕子,见林西西没看他那边,就又不停扒弄他那只金表。
看到人要走,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行礼的样子,假惺惺地道:“这位同志,咱们商会向来一视同仁,你是外地来的吧,是不是实来乍到的还不太懂啊?
这样吧,相逢即是有缘,上楼,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我给你细细讲讲这些规矩,免得你以后走哪都买不着货。”
林西西怔了怔。
这人像个花鸡公一样扭来摆去的做什么?
黄牙女给他开路都摔那样了,他看也不看一眼,就在这边秀表把妹。
他看不出来,她对这商会有多讨厌和抵触么?
说什么喝茶,又要威胁一下,说不喝就以后别想买着货。
咦,什么烂大街的玩意儿。
“不用了,你的茶,我喝不来。”林西西扬长而去。
走出几步便听到那个男人极没风度地在说她不识抬举,还跟黄牙女说,“下次见着她,都给我拦门外,一个都不要往里放。
要知道她跟谁家做生意,全给我搅黄了。
不给我王有道面子,还想在羊城混,真是天真。
我非得让她哭着喊着回来求我不可。”
走出泮溪之后,雷宁才一脸愁容地道:“他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他们不发话,谁要敢私卖货物给你,他们就会见天的上门找人麻烦,联合所有买卖货的人挤兑那人。”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就自己劈条路出来便是。活人不会给尿憋死的。“林西西道。
“对对对,西西说得对,我们听西西的就行。”田嫂笑眯眯的挽着林西西的胳膊往前走。
雷宁叹了口气。
这两个女同志,终究还是太年轻,看事经验不丰富,还有些天真啊。
商会那个副会长既然发了话,她们就真的很难再买到货了。
最无语的是,两人出去之后,沿着西关逛了逛,看到卖小吃的摊子,居然又说饿了。
田嫂拖着林西西急吼吼的就往摊子那边跑。
雷宁默默地跟了过去。
眼前是一家卖钵仔糕的摊子。
小小的摊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排不同口味的钵仔糕。
糕体晶莹剔透,里头夹着不同的食材,有红豆,草莓,菠萝,百香果,葡萄和椰丝,装在小小的精致的小陶碗里,个个Q弹爽滑,让人一看就想买。
田嫂指着百香果的问好不好吃。
卖糕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只会说本地话,田嫂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田嫂也听不明。
两个人就在那边比比划划,鸡同鸭讲。
雷宁上前,认命地充当翻译。
刚开始,只说一人拿一种口味的尝尝味就行了,结果到后来,每种口味都来了一个。
尝到味道之后,又干脆全都包圆了。
阿婆看着被一扫而空的摊子,脸都笑烂了,用白话看着雷宁让付钱。
雷宁伸手在裤口袋里摸啊摸啊摸啊。
阿婆开始还认真的盯着他等他掏,后来发现怎么掏都掏不出钱来后,就笑眯眯的看着田嫂。
田嫂刚往嘴里塞进了两个钵仔糕,腮帮子鼓鼓的,吃得正起劲儿,根本没接收到阿婆的眼神。
阿婆脸上的笑慢慢地就僵了。
有些担心地往屋里看,用本地话朝内喊了一个名字。
屋里嘎吱嘎吱响着的摇椅顿了一下,一个头发全白了的阿叔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小本生意,概不赊欠。“阿叔咬字很慢地说着普通话。
林西西赶紧掏钱买单。
阿婆这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雷宁没忍住,语重心长地冲林西西道:“我知道你有钱,可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吃啊。出去一趟就买空一个摊子,才来两天不到,美食街的人全都认识你了。”
林西西笑而不语。
羊城人务实,朴素,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积累财富。
因为这个优良传统,在几十年后,羊城成了国内一线城市,纳税年年也是全国排前头的几位之一。
虽然他们富了,可他们依旧很朴素,虽然在吃的方面舍得了一些,但是依旧相当低调。
身上一身几十块的地摊货,脚上一双几块钱的人字拖,可满街来来去去,亿万富翁多如牛毛。
路边卖菜的都有几栋房收着租,白天为了块儿八毛的跟人磨价,卖完菜都是坐大奔回豪宅睡。
林西西也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