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浮看了看黄大成,咬牙道:“麻烦黄哥了,这小丫头你想要今晚就领走便是。”
来喜进了屋,发现有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有些害怕,便往骆云浮那边躲。
“爸,我终于找着你了,爸,我有事要告诉……”
来喜的话还没说完,骆云浮就把她打晕了。
黄大成惊讶地看着骆云浮,“这,这真是你女儿?”
骆云浮找来绳子把来喜绑得严严实实的,往黄大成那边一推,答非所问道:“黄哥,可不要忘了刚刚咱俩可是说好的啊。”
领来喜来的女人呆呆地站在门外。
看着黄大成把五花大绑的来喜扛走了。
骆云浮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女人终究没忍住,颤抖着唇道:“她,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骆云浮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有些生气地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生下来就是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要嫁人的。
我正当壮年,只要有钱,想再生多少个都可以。
黄哥可是会长的舅哥,能跟着这样的贵人是她的福气,我这可是为她好。”
“可,可她那么小,根本不足岁啊。”
“哪那么多废话?旧时候,十三四岁嫁人的女的大把。”骆云浮道。
女人看着骆云浮赤红的双眼,明显已经喝高了,她不敢再多话。
喝多了酒的男人发酒疯是会打人的。
她可不想吃这种眼前亏。
骆云浮喝多了,一头栽在地上,就那样睡了。
走掉的女人悄悄地摸了回来。
椅子上被折腾得起不来的那个女人眼巴巴地看着她,“红红,我的骨头好像被折断了。”
“英英,咱们挣的就是这份钱,遇上不对路的客人,受点伤是难免的。来,我扶你出去,找个跌打师傅看看。”红红扶着英英出去了。
“骆老板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他竟然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舍得出去。
这人心如此狠,红红啊,以后咱们再伺候他的时候,可得当点心了。”
红红不住点头。
“可怜了那个小小的女娃……”
“生在骆家,有那样一个爸爸,是她的命吧。你我何尝不一样。你爸抽,我爸赌,都是小小年纪就被赶出了家门讨生活。
咱俩还是钻边境线过来的黑户,挣的钱得被人抽掉大头,剩下的,就够勉强生活。
这伤着了跌着了,进医院都不敢。
咱们这种人,命不值钱啊。”
……
来喜是在柳巷那边追不见的,雷宁便带了人每条巷子挨家挨户的问。
问了一圈都人家都说没见过。
后来还是个端着木头箱子卖烟的独眼男人告诉雷宁,柳巷就是花街,在这里不见的,很大可能是给人拖那咱地方去了。
要么是喝醉酒来消费的男人拖走的,要么是被管这条街的把头拖进去的。
雷宁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惊,眉头瞬间皱得死紧。
人被拖进了那种地方,如果不及时找回来,只怕找到也废了。
雷宁买了一包最贵的烟,算是答谢。
那独眼送了一盒洋火,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们这样找人是不行的,他们养着不少打手。
只允许来消费的客人进。”
雷宁咬了咬牙,只能和几个男同志商量,扮成去花钱找乐子的,分开进了巷子。
守着巷子的人问他们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咱们这里只做熟客的生意,要是新客,需要找老客带。”
雷宁暗暗握紧了两手。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雷宁听到其中一人叫红红,另一人叫英英。
练武之人,摔摔打打是常事,损伤也是家常便饭。
他一眼就看出英英走路姿势不对。
“你这腿怎么一阵不见就拐了?”雷宁冲着那边招手,“也算你运气好,正好遇上我,一会儿我给你弄弄。”
英英原本就是要出去找跌打师傅的,离巷子最近的一个跌打师傅馆要走十几分钟。
她每走一步脚都钻心的疼痛,走到门口已经痛出了一身汗。
这会儿一听不用走路就有人能接骨,虽然看着雷宁有些眼生,却没拆穿。
“那你还不赶紧进来,你这死鬼。”英英冲雷宁招了招手。
雷宁便带了一个长脸马腮的男同志进去了。
雷宁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给人接骨就真给英英接了骨。
很快,雷宁便开门见山地问起两个女人有没有见过来喜。
英英看着红红。
红红抿了抿唇,伸手摊开,视线在雷宁身上打量了一圈,道:“看你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你给我一块钱当情报费,我就告诉你那孩子在哪。”
雷宁怕上当,仔细问了来喜的一些特征。
红红都对答如流。
他便掏出一块钱给了红红。
“她在街上碰到我,说要找她爸爸,还说她爸叫骆云浮,说谁知道消息领她去,她有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