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立刻将火力对准曹志亮。
他作为孩子的父亲,林琅的丈夫,出了这种事情,非但不安慰林琅,帮忙想办法,反而在这泼冷水?
“姐夫,舟舟出了这事,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既然你觉得祁年联系不上亨利医生,你有本事,你去联系啊?别跟你那个缺德弟弟一样只会说风凉话。”
曹志亮被怼得无话可说。
不仅自己被骂,还连带着曹俊强一起被内涵。
“我不也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了吗?”
对于曹志亮的解释,林听压根就不买账,继续火力全开。
“舟舟这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难不成你怀疑我妈要害她的亲孙女吗?”
林听就是怀疑她。
曹俊强刚被她送进警察局,舟舟就在她照顾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她很难不怀疑是李萍蓄意报复,而且李萍的重男轻女,她是见识过的。
“姐夫,你最好祈祷不是她干的,不然要是让我发现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我不管那个人究竟是谁,我都会将她送进监狱。”
她怒视着曹志亮,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着:“曹俊强是这样,李萍也一样。”
曹志亮不由得后退几步。
林听那气场,以及凶狠到要吃人的眼神,让他不由得倒吸几口凉气。
林琅没有靠山。
她林听就是她的靠山,想要欺负林琅,要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祁年看着娇小的林听,明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凶起来还真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护犊子的时候,气场直接一米八。
祁年直接给亨利打去了电话。
那个医生是他的发小,让他主刀,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挂了电话。
祁年走了过来。
“我已经联系上亨利医生了,他同意给舟舟做手术,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
林琅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舟舟有救了,祁年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是孩子的姨夫,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举手之劳。
林听满脸崇拜地看向祁年。
这一刻,她感觉这个男人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他总是不动声色地帮她想办法,解决麻烦,甚至连邀功都不会。
亨利换了手术服,上了手术台。
整整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再次打开。
这一次林琅已经不敢再走上前了。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怕那个结果是她不能接受的。
祁年走上前问:“孩子怎么样了?”
亨利摘下口罩,脸上的表情轻松,双手举在胸前,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我的水平,你还不了解吗?手术很成功,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观察个几小时,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林琅一听这才松了口气,跌跌撞撞走向亨利医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就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亨利急忙将她扶起来。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您不用这样,让一个孩子的母亲给我下跪,我实在承受不起,我会折寿的。”
林听将林琅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亨利医生视线看向祁年,又看了眼林听,意味深长地说:“这位是嫂子?”
祁年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
“很漂亮,难怪你大半夜的喊我来做手术,打算怎么感谢兄弟?”
“请你吃饭。”
“我缺你那顿饭吗?”亨利白了他一眼。
随后又看向林听,嘴角浮现一抹笑:“如果是嫂子亲自下厨做的,我或许还能勉为其难地接受。”
祁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
“得,你一句话,兄弟我忙断腿,回头来连嫂子做的饭都吃不上。”
“以后有机会再说。”
祁年这才勉强松口。
亨利也不再得寸进尺,视线看向一旁的林听,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林听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祁年走过来,林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跟那个亨利医生很熟吗?”
他们看起来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像是朋友的朋友,反而给她一种多年老友的感觉。
“我没破产前,我们的确经常约在一起钓鱼,他跟我那个医生朋友是发小,跟我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吧,我也没想到他会愿意帮这个忙。”
林听仍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并非祁年所说的只是点头之交。
护士拿着缴费单走了过来。
“谁是孩子的家属,去缴费处把手术费缴了。”
“他是孩子的父亲,把缴费单给他吧。”
林琅指向一旁坐在椅子上刷手机的曹志亮,他接过缴费单,看清上面的手术费用时,整个人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20万?这个看起来不咋样的医生,做个手术竟然要这么多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