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见状,急忙赶过来道歉。
“祁总,实在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我还是先派人送您去医院吧。”
祁年微微抬手。
沉下脸来,眸色冷厉地看向那一地狼藉。
“不急。”
主办方立刻领会到祁年的意思,急忙道清事故发生的缘由,将服务员推出来背锅。
“是服务员不小心撞倒了桌子,才导致香槟塔砸到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主办方看向已经吓傻了的服务员,厉声呵斥道:
“还不赶紧过来跟祁总道歉。”
“对不起,祁总,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我经过桌子时,突然被一只脚绊了一下,这才不小心撞到桌子的。”
她声音颤抖着,整个人的头压得低低的。
“你抬起头我看看。”林听说着。
被吓傻了的服务员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满含泪水,额头撞在桌角上,起了一个又红又肿的包,中间还破了一个小口子,流了不少血。
“你受伤了?”
她一脸关切地从包里掏出手帕,要帮她擦拭脸上的血。
“谢谢。”
林听见她年纪这么小,又受伤了。
便转身对一旁满脸怒意要兴师问罪的祁年说道:“她应该也不是有意的,而且你看她也受伤了,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然而祁年却并没有要就此结束的意思。
面色依旧黑沉。
看向服务员的眼神,满是冰寒之意,说出口的声音更是如淬了冰一般冷厉。
“你是说刚刚有人用脚将你绊倒的?”
服务员不敢去看祁年的脸,低着头怯生生地点头。
“那个人是谁?”
服务员这才抬头,环顾四周。
乔爽见状,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控,急忙转身想要溜。
服务员视线锁定乔爽。
抬手指向她。
“是那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小姐,是她用脚绊得我,我才撞向桌子的。”
“乔爽?”林听喊道。
她脚步一顿,装作听不见一般,继续往宴会厅外走。
“你要去哪?”
“江学长?”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拦她去路的江遇。
“你这么着急走,是心虚了吗?”
林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见走不了,她便深吸一口气,转身。
面上表情镇定自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故意绊倒服务员,不就是想设计让香槟塔砸向我吗?乔爽,没想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是那个服务员走路没长眼,凭什么说是我故意绊倒的她?”
服务员见状,急忙辩解。
“明明是你突然伸出脚来,我手中拿着托盘,躲闪不及,又怕将酒水洒在您身上这才撞向桌子的。”
“一个服务员说的话,也能信?”
乔爽毕竟是乔家千金,资产实力上虽然远不及祁氏集团,但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是主办方得罪不起的。
权衡利弊之下,便想着让服务员背锅。
他身体前倾,一副奉承讨好的模样,冲祁年赔笑着:“乔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个服务员的话不可信,因为一个小小服务员犯的错,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
主办方转头便厉声呵斥服务员:
“都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伤到了祁总,还妄图想推卸责任栽赃陷害乔小姐?”
服务员人微言轻。
被主办方恐吓,大气不敢喘。
只能瑟缩着脖子,将头埋得低低的,肩膀抖如筛糠。
林听见状,将服务员拉到自己身后。
轻拍了下她的背。
“别怕!”
随后转身一脸底气十足的模样,看向乔爽跟主办方。
“究竟是她栽赃诬陷,还是有人借着权势在仗势欺人,与其在这边争执,不如调出监控看一下到底是谁在说谎!”
主办方陷入两难。
他谁也不想得罪,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必因为一个服务员的错,伤了大家的和气呢?调监控就没必要了吧?”
“如果我非要调监控呢?”
林听据理力争,丝毫不退让。
乔爽双手环胸,面上表情皆是鄙夷嫌弃。
“监控是你想调就调的?不过就是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以为用不光彩的手段弄了张邀请函,就真以为自己跻身上流社会了?这里谁的身份不比你尊贵?”
主办方听到林听是农村来的,态度瞬间转变。
话语中带着些许轻蔑跟警告。
“这位小姐,听我一句劝,见好就收,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祁年冷哼一声。
看向主办方的眼神极其冰冷,杀机汹涌,宛如猎豹般危险。
“给你五分钟,把刚才的监控给我调来!”
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他冷冽的声音,犹如地狱使者在索命,紧绷的下颌线充斥着不容置喙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