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林听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惋惜。
“失去江阔,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她弄丢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可伶人。”
祁年看向林听,满脸的不解。
按理来说,林听知道是沈清然在背后害她,应该会恨她才对,怎么会觉得她可怜呢?
她并不是会圣母心泛滥的人啊?
“你不恨她?”
林听微微摇头。
“谈不上恨,应该算是有些惋惜吧。”
“惋惜?”
祁年眉心微微动了动,闪过一丝疑惑。
“其实说到底,沈清然也是因爱生恨,身为孤儿的她,总渴望抓住一些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把你当做精神寄托,渐渐地将你视作她的所有物,心里也就有些扭曲了。”
“如果她哥没有死,也许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祁年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对于沈淮序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这也是他迟迟不动沈清然的原因。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沈淮序的事,但我相信,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不会这么包庇沈清然。
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失去江阔,对沈清然来说就是最大的代价。”
林听话音刚落。
林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听听,江阔为了救我被车撞了。”
林琅声音哽咽,听起来很是无助。
“什么?严重吗?”
“医生说,他的腿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了。”
林听大惊失色,怔愣了好几秒。
“怎么会这样?”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表现得很平静,一副乐观的模样,还安慰我不要自责,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觉得不安。”
“姐,你先别担心,我跟祁年现在就赶过去,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有祁年在,他会给他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疗,一定能好起来的。”
林听挂了电话后。
许久整个人的心情都没能平静下来。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看向祁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跟江阔亲如兄弟,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伤心。
“祁年,江阔他……”
“江阔?”
林琅打来的电话,跟江阔又有什么关系?
祁年满脸疑惑:“他怎么了?”
“江阔他出车祸了,医生说他的腿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祁年头上仿佛炸了一个霹雳。
四肢立刻麻木起来,神情木然,讶然中沉默了许久。
“这怎么可能?”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久久难以接受。
两人没有丝毫耽误立刻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
江阔躺在病床上,林琅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
“林琅,你回去吧,自从我出车祸起,你就一直在这照顾我,那舟舟跟了了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阿姨会照顾她们的。”
“姐。”
“听听,你可算来了。”
林琅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祁年站在门口。
没再往里面走去,他视线看了过去,眸色渐渐晦暗。
江阔的双腿裹着纱布。
他手指不由得攥紧拳头,声音低沉:“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干嘛这副表情?搞得好像我很惨一样,不过就是伤了腿,这样正好,以后省得我走路了,可以有正当理由一直坐着被人伺候了。”
江阔脸上满是笑意。
可祁年知道他不过是在故作坚强,笑容只是他的伪装。
他最是知道他的。
认死理,倔强,比谁都有骨气。
他又怎么能轻易接受自己会变成残疾人,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谁撞得?”
祁年眼里笼罩着一层暗色,声音带着些许温怒。
“怎么,你想替我报仇?”
“我问你谁撞的?”
“是沈……”
林琅刚想说便被江阔出声打断。
“天太黑,没看清。”
祁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林琅,又看向视线闪躲的江阔,立刻便明白了,他在撒谎。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江阔,心甘情愿包庇的人,除了沈清然,还能有谁。
“她人现在在哪呢?”
“你说谁?”江阔明知故问。
“她都把你撞成这样了,你还想包庇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听急忙抓住祁年的胳膊,安抚道:“祁年,他不想说,你就别问了。”
林琅见病房内气氛有些紧张,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其实沈清然想撞的人是我,她误会了我跟江阔,可能是喝多了,一时冲动,才想开车撞我。
也许只是想吓吓我,可能是没来得及踩刹车吧,是江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