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秋说完,少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作为这群人的首脑,自然听他吩咐。
好一会,男人点头,对傅云秋沉声道:“倘若你真的能帮助我们得到符令,我必然会向我们的皇上进言,为你册封一个郡主。”
众人本想在破庙休息,但男子立刻下令不能停留。
“萧琅炎不是愚蠢的人,必然会派人搜寻,我们分开走,至于这个女人,把她装在我们带来的东西里。”男人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操办起来。
他走出破庙,观察四周是否有人埋伏,此时,少年从他身后走来。
“大哥,要不要再趁机审问,你的那位定有婚约的妻子是谁?出生那夜月亮萦绕着彩辉,这种吉兆,那傅云秋不可能不知道。”
“不用了,”男人沉默一瞬,忽而否决,“幼时戏言,不用当真,这次能找到符令才是重要的,父王也会因此高兴。”
少年点头,转而走回破庙中。
男子却立在月光下,坚实的肩膀,被披上一层淡淡的月色,像是霜。
他想起多年前借宿在沈家的时候,曾对那个沈定珠惊鸿一瞥,料想当时她不过也才八九岁的模样,已经漂亮的惊人,还将他当成过来家里要饭的孤儿,扔过两个糕点给他。
倘若沈定珠能自己交代符令下落,他会看在当年的一面之缘上,不为难她。
……
沈定珠是第二天,被萧琅炎带着赶回宫中,路上他才说了昨夜宫中失火,不过万幸的是女儿澄澄没事。
饶是如此,沈定珠“唰”的一下,面色惨白下来。
萧琅炎立刻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朕知道你会怕,所以昨晚没有急着告诉你。”
沈定珠粉嫩的指尖轻轻颤抖,美眸中浮起担忧:“澄澄肯定吓坏了。”
萧琅炎吻了吻她的乌发:“等会回宫,朕与你一起哄她,陈衡的飞鸽传书里说了,起火时她正在外面追一只野猫,恰好与火势错开,想必孩子心性单纯,并未真正的吓着。”
说罢,他大掌抚在沈定珠隆起的腹部:“你别紧张,免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舒服。”
在萧琅炎的安抚下,沈定珠徐徐喘息,总算缓过心神。
甫一回宫,她连忙将女儿抱在怀里。
萧心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手握着陈衡给她做的风车,右手拿着布老虎,小脸白嫩,充满童真的笑容。
“娘亲,你跟爹爹出去玩的高兴吗?”小家伙显然没被吓着,还能反问沈定珠。
想来也正常,昨天起火的时候,萧心澄不在自己宫里,等她被带回去时,大火已经扑灭,她也换了一座宫殿睡觉,半点没受影响,就是喜欢的一些拨浪鼓被烧坏了,小家伙心疼的不行。
说着,萧心澄又被萧琅炎抱在怀里,她小手翻动着自家父亲的大掌和袖子,找了半天没发现她想要的,奶白小脸有些沮丧。
“你们出去玩也不给我带东西,之前外祖和舅舅们每次出去,回来都会给我带小礼物呢!”
看见她没有受惊,沈定珠一颗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红唇莞尔,美眸轻柔。
“回来的匆忙,就没有带,下次补给澄澄好不好?”
萧琅炎大掌捏了捏女儿的小脸:“你想要什么,父皇派人去为你补来。”
萧心澄却转而跑到沈定珠怀里,贴在她的肚子上,古灵精怪地说:“娘亲早点把弟弟拉出来吧,澄澄想跟他玩儿!”
沈定珠一怔,耳根先红了一半,故作嗔怪教训:“澄澄!娘亲是生孩子,不是拉孩子。”
那边萧琅炎先行朗声笑了出来,面对妻女时,他剑眉星目,洋溢着无限和煦。
“澄澄,父皇跟你一样,也期待着他出生。”
就在这时,门口徐寿的身影,在门口探头探脑,看见皇上跟贵妃还有公主一家和乐,他也不知该不该进入打扰。
萧琅炎余光看见,薄唇边的笑收敛了几分,他站起身来:“朕还有点政务需要善后处理,晚些时间再来陪你和澄澄用膳。”
说着,萧琅炎弯腰,一记怜爱的吻,落在沈定珠的眉心。
萧心澄马上仰起小脸,指着自己白嫩光滑的脸蛋:“爹爹,澄澄也要!”
“好。”萧琅炎抱起女儿,也亲了亲她的小脸。
沈定珠含笑看着这一幕,若说心中没有一点暖意,那是不可能的。
萧琅炎离开瑶光宫后,英俊的五官,立刻少了几分笑意,多了些许凌厉沉冷。
“查的怎么样了?”
徐寿忙禀:“皇上猜的果真不错,傅云秋居住的那栋楼阁,禁军里里外外的翻找,终于在床下的匣子里找到了。”
萧琅炎眯起冷眸:“先前刚抓了她的时候,让你们仔细搜都没找到,这次就藏在床下这么简单?”
徐寿低头,思索着说:“会不会是她担心皇上会要她的性命,所以干脆早就准备好了?”
毕竟,之前萧琅炎都废了傅云秋的一条腿,皇帝失去耐心,要她性命也不足为奇。
萧琅炎回到御书房,禁军统领当即将装有那半枚虎符的匣子呈上来。
他看了一眼,与自己手上存有的半枚虎符比对正确,便冷声下令:“自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