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僵直地躺在床上,一动都没动,没想到周辰瑜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上来扒他,而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身旁。
……得嘞,小学鸡又找自己谈心来了。
晏朝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问他:“你干嘛?”
耳畔传来了周辰瑜轻飘飘的声音:“对不起。”
晏朝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又怎么了?”
周辰瑜接着说:“那天在医院,你走以后我想了很久,忽然间就想通了。”
晏朝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突然之间醒酒了。
然而他身上飘来的一阵酒气,还是将晏朝瞬间打回了现实。
也是,周辰瑜这么个飞扬跋扈的人,要不是喝醉了,怎么可能会这么乖乖地对晏朝说对不起。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对不起他。
但晏朝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想通什么了?”
周辰瑜难得地忸怩了一阵,这才黏黏糊糊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就是……一直觉得你特别好……”
晏朝垂眸看着他,知道他醉意朦胧,反倒更忍不住逗弄他,于是故意沉声道:“上回也是在这儿,你跟我说,和男人在一起就很可怜,我到现在还记着呢。”
周辰瑜果然愣了愣,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不一样。”
晏朝问:“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辰瑜想了想,嗫嚅道:“你……你是我媳妇儿嘛。”
说完,他像是生怕晏朝不肯信似的,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从今往后,我永远把你当媳妇儿一样宠。”
晏朝听着他这句幼稚的承诺,明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却还是忍俊不禁地回答他:“用不着你宠我,我宠你就够了。”
他的话音刚落,周辰瑜就忽然凑上来,轻轻地搂住了他,又摩挲着亲了亲他的脸:“不够。”
晏朝刚还以为他今晚会乖乖谈心呢,没想到这会儿老毛病又犯了,瞬间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别动手动脚。”
周辰瑜于是挪开了嘴巴,但手依然紧紧地搂着他,委屈地叫了一声:“媳妇儿。”
晏朝:“换个称呼。”
周辰瑜懵懵地问他:“换什么?”
晏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地就脱口道:“叫哥哥。”
明明周辰瑜比他要大两岁,但是大概因为晏朝本来就早熟,周辰瑜又老有那么些时候表现得太幼稚,跟个小孩儿似的,总是会给晏朝一种自己比他大的错觉,所以晏朝心里从来就没把他当哥。
相反,周辰瑜每次故意戏谑发嗲地喊他哥哥的时候,都会莫名奇妙地瞬间满足晏朝心中本能的征服欲。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若是放在平时,像周辰瑜这么个嘴欠的,越是要求他喊,他大概越是不会喊。
但这会儿喝醉了酒的小学鸡,总是比以往要听话许多。
就听周辰瑜在他耳畔软软糯糯地喊道:“小晏哥哥。”
晏朝没想到他会叫得这么直白又乖巧,只是这一声,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瞬间朝头顶涌来。
偏偏小学鸡根本不懂晏朝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好死不死地又凑上来,轻轻地啄了一下晏朝的嘴巴。
周辰瑜自幼学戏,身子骨软得要命,他一贴上来,就像条水蛇似地缠在晏朝身上。又因为喝多了酒,体温比平时高了不少,滚烫而柔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晏朝的皮肤上,让人一时间意乱情迷。
与此同时,他修长的腿无意识地环上了晏朝的腰际,一下下地蹭在了某个特殊的部位。
晏朝听到了自己大脑里发出的一声轰鸣。
什么正人君子,谁爱做谁做去吧。
他现在压根儿连人都不想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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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晏朝轻轻地吻上了他湿漉漉的眼睫,将他冰凉的泪水悉数吞没于唇齿之间。
“我也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
“不要你有的,要你就够了。”
周辰瑜浑身都拼命地战栗着,他这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搂着晏朝,用颤抖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
周辰瑜的泪珠子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蹭在了晏朝的脸上,让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自责。
他明明发誓再也不要让周辰瑜掉眼泪的,可今天晚上,他居然自己破了戒。
不知道是因为体力的过度超支,还是嗓子已经彻底喊哑了,周辰瑜那张平日里从来不肯停下来的嘴,这会儿再也发不出一个字儿。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晏朝的怀里,额间淌着一层薄汗,白皙的面颊上泛着不自然的情/潮,狭长的眼尾一片通红,身上处处布满红痕,两条长腿间斑斑驳驳地流淌着属于晏朝的印记。
晏朝一时间觉得刚刚冲动的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