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和张秀英到了县城那一站。
直接下了车,他们在车站和霍承安告别。
霍承安只能送他们到这里,霍承安要在这里继续坐火车前往西北军营。
沈安安摆着手看着火车离开,带着张秀英俩人从县城这里搭了回村里的班车。
好在赶上了最后一班,不然两人就得走回村里。
拎着大包小包,两人天黑才回到了村子里。
天气很冷,村子里天色暗了,村里人基本上都坐在家里,没人出门。
两人一路走,回家路上连个人影儿都没碰到。
回到家门口,沈安安看着自家的大门上的门锁居然被人砸开了。
不由的心里一惊。
沈安安顺手从墙根儿抄了一根烧火棍。
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走进院子,看到黑漆漆的院子,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一些破了的锅碗瓢盆儿。
连靠墙放着的柴火堆都被人搬空了,再看看屋里。
原本上锁的屋门全都敞开了。
两人走进屋里,这才发觉屋子里被人翻了个乱七八糟,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甚至张秀英结婚时候陪嫁的樟木箱子都被搬空了。
这里活像是被人打劫一样。
沈安安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张秀英不由地哭着叹息。
“肯定是你奶奶和你二叔趁着咱们不在家,把家里砸了,把东西都搬走了。
他们这是要干啥呀?”
“还能干啥?您还没看出来吗?
奶奶和二叔就是要逼咱们,让咱们一无所有。
房子被他们毁成这个样子,您看看窗子上的玻璃都被砸了,这房子还能住吗?
要是到了冬天,住在这房子里还不得冻死人。
他们就是逼着咱们离开,这样所有的财产名正言顺就是他们的。”
沈安安咬牙直接把包袱堆在炕上看了一眼,连土灶都被他们给捣毁了,这是诚心让他们娘俩绝对不可能在这里生活。
“你奶奶他们到底这是要干啥?”
“妈,您在这儿待着,我去村委会找生产队长。”
“你要干啥?”
张秀英担心女儿去找老太太和二叔会吃亏。
“能干啥?
咱们家都被人家给抢了,当然是得报案啊。
这种事情不找公安同志找谁?
只有公安同志才能给咱们做主,我得让奶奶和二叔好好地受点儿教训。别以为咱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张秀英本来有心想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想到自己要和女儿离开。
这一次要是没镇住老太太和二叔,搞不好他们下一次回来连着房子都没了。
这可是他们的根儿。
于是立刻闭上嘴,什么话都不说,开始收拾屋子,这屋子里干干净净,连根蜡烛都找不出来。
天黑得根本都看不清楚,张秀英只能到隔壁去借根蜡烛,而这个时候沈安安早就已经跑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没人,她又来到了生产队长家。
一敲门生产队长媳妇儿正好在院子里,看到沈安安的时候,一脸笑容地迎上来。
“哎呦安安,你和你娘回来了,不是说去城里了吗?
怎么才呆了几天就回来了?”
刘玉梅看着沈安安,觉得沈安安气色很好。
人也比在村里那个时候胖多了。
起码现在叫做白白胖胖,村子里那会儿简直像个纸片人一样,风一吹就能倒。
“婶子,我想找一下队长说我家出大事儿了。”
刘玉梅一听愣了,
“你家出啥大事儿啊?婶子最近几天都忙着村里计划生育的事情。”
“婶子,你还是把叔叫出来吧,我家被强盗给偷了。
不光把我们家门锁砸了,屋子里但凡是能用的东西全都砸干净。
而且把我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拿走了,屋子里空空荡荡,就跟土匪过境一样。”
沈安安一脸无奈的表情,声音充满了委屈。
屋里的刘解放趿拉着一双鞋,急急忙忙披着外面的棉袄走出来。
“啊,这是咋了?谁抢了你家了?”
“队长大叔,我和我娘今天回来院门就已经被砸开了。
院门大敞着,连院子里柴火都已经被人给偷光。
屋子里更不用说该砸的都砸烂。
砸不烂的全都已经搬走,那简直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连我们家窗子上的玻璃都砸得稀碎。”
刘解放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家的老太太。
不由得又气又恼,最近沈家一家子在村子里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
本来以为这一家子又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一开始刘解放还派人注意沈安安家里,毕竟沈安安和他娘离开。
万一家里要是进了贼就不好,多少也是街坊邻居互相帮衬着一点儿。
应该的!
最近忙村里的工作,所以把这事儿就忘了,主要是沈家一直也没啥动静。
结果没承想,他这边儿刚把人撤了,沈家就出了事儿。
“走,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