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扭头又开始劝老太太,
“哎呦,老太太。
这可是你的不对,如果人家已经给你把赡养费都结算了,你咋还能到孙女儿和儿媳妇儿门上来闹。
人家孙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再说了这没道理,自己儿子在,还找儿媳妇儿要赡养费的。”
“就是你家小儿子这是打的什么心思呀?打量我们都看不出来呀。”
“这不是明摆着看着是霍营长这里有津贴,所以想讹人家的钱呗。”
“还真是为老不尊。
自己儿子都不在了。
不怜惜他们娘俩,孤儿寡母,日子不容易,反倒闹上门儿来,要什么抚养费。
况且人家这抚养费都给过你。”
“你还闹上门来有啥意思?”
“不就是仗着我们大家不知道这事情里的内情,能帮着你说话吗?”
“俺家要是说了这丧良心的话,那才叫不是人。”
“对呀,对呀,我们不相信他们母女俩,我们也信得过霍营长。”
“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胡闹。”
“我就说嘛,那老太太有点儿不得劲儿,你看这一身的衣服打补丁,可是你看看脚上那双鞋崭新崭新的。”
“是啊,你瞅那老太太大夏天的还围了一条红纱巾。
咱们也防沙,可是这种纱巾听说是海市过来的。
很贵的,一条的3块钱。”
“哎呦,那这老太太可是够俏的。”
一堆人的闲言碎语指指点点,老太太也有点儿坐不住。
本来是往地上一躺,这会儿急忙爬起来灰头土脸的进了院子。
众人看到老太太这番作为立刻哄堂大笑,一看就能看出来,老太太刚才就是诚心的。
霍承安和沈安安总算是把大家伙儿都送走,两人这才推门进去。
这会儿老太太连院子里都不敢坐了,主要是怕又路过的人往院子里瞅。
瞅见自己这样在结合刚才的那些事情,让自己丢脸。
她也没想到这些人和村里人不一样,人家不上自己的当。
张秀英刚才都没脸出去,自己在这农场里干活。
平日里街坊邻居处得也挺好,没成想今天叫老太太给自己把人都丢光了。
这会儿气哼哼地坐在自家椅子上,看着老太太数落道。
“老太太,你弄得我和安安灰头土脸,对你有啥好处?
你又来闹腾啥?
该给的我们没给?”
“我可真佩服你们家,你们沈家就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大老远几千里路,花上路费跑到这里来找我们娘俩来闹腾。
那路费不用钱吗?”
其实老太太也心疼,可是架不住儿子撺掇着。
那个沈安安嫁的可是部队里当兵的,听说还是个当官儿的。
这干部好脸面,自己这个当长辈得去一闹腾,他们就应该孝顺。
人家当官儿的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儿,也够他们农民花好几年。
尤其是霍家,那可是在京城里有人的人。
当初沈安安他们卖了房子直接走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想捞的好处没捞到,尤其是这一年多,村里日子也不好过。
老大当初在的时候,虽然说是分家了,可是多少以母亲的名义还是能捞点儿好处。
现在老大不在了,这一年多老二日子过得也艰难。
老太太这才动了心思,千里迢迢坐的火车直奔这里,这地址还是打听了不少人才打听到的。
毕竟沈安安不可能完全跟村里面联系。
那会儿卖房子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得跟村子里联系。
给生产队长,还有几位长辈都留下了地址,结果方便了老太太。
沈老太太本来以为来了这里十拿九稳能够拿捏住这三个人。
谁知道来了以后就被张秀英堵在院子门口,没放她进来。
老太太立刻就撕破脸大闹,想要逼着张秀英在众人的压力之下直接松口。
可是没想到她闹了一场,没逼着张秀英松口,自己反倒闹了个没脸。
没想到这个孙女婿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些当兵的,要脸面的干部完全不一样。
人家还真敢把家里的丑事儿往外捅。
一想到沈安安要是把当初的自己拿出来,自己肯定没理,毕竟当初赡养费这些早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对上张秀英的这话,老太太急了,
“你说我为啥来呢?你说我为啥来闹?
你和沈安安跑到这里吃香的喝辣。
把村里连房子都已经卖了。
卖房子为啥不告诉我?
那是我大儿子的房,凭啥你们想卖就卖呀?
好歹我也是老人。
反正老二在村儿里连自己都填不饱肚子,你们不给我养老,那不行。
我就住在这里,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你们。”
老太太直接拿着包袱就上了隔壁屋。
还没等霍承安再说什么,老太太直接一把自己的衣服放到炕柜上,拉开被褥就直接躺了上去。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