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不然呢？！
星星倒是很震惊于蝙蝠侠看起来又寂寞又受伤又寥落的样子,半天都没说话后,他留下一句“我考虑一下”后就离开了。星星戳在原地，总觉得蝙蝠侠这个反应真的绝了，就,好像她是个怀孩子一样。
“不是蝙蝠侠肿么肥四。”
罗伊像个夜行生物一样猪突猛进,猛虎落地，落在星星身边：“他刚刚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走了，好像倍受打击，特别失望——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还在逼问我对未来到底有什么规划和想法，还说下次,也就是这次要找我谈谈呢！”
“？”
星星看他一眼：“他跟你商量这个干嘛？”
“我不知道啊。”
罗伊看星星坐着,往她身边一蹲：“就上次他离开前,找我单独聊了一会儿,问我对今后的人生有什么合理规划，南墨事情结束之后还想做点什么之类之类的——我还在想呢,是不是我们的老绿箭托他打听我之后回不回星城，可我后面问了说不是……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做为他蛾子的朋友有点不够格,就……‘我觉得坏小孩不应该跟我儿子玩，请你成为我喜欢的那种小朋友’的感觉？可他蛾子也不是什么好儿子啊，连个洗脚桶也没给他买过。”
罗伊絮絮叨叨地，星星听了一会儿，问：“他很在意他的崽子吗？听你说的，好像他还挺负责任呢。”
“怎么说,我觉得他有那个心，但是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有欠缺。”
罗伊摊手：“你去问那四只鸟，看哪只没跟他打过架——哦红罗宾可能没有，但红罗宾不算正经儿子，所以三只鸟每只都跟他打过。”
星星表情很微妙：“杰森都没跟我说过。”
“杰森肯定不能跟你说这个，他跟他老子互相看不顺眼，但……跟女朋友讲爸爸坏话，除开是弟弟行为，更是内部矛盾上升敌我矛盾了。”罗伊说：“毕竟打归打，一家人归一家人——我不是说你是外人，就是……老子跟儿子嘛，你懂的。”
“我不懂。”
星星想了想：“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个父亲，而且当得也不怎么样。可无论是罗宾还是夜翼，包括红罗宾，都很愿意给他干活儿。杰森……他看起来挺叛逆的，可蝙蝠侠找他卖玉米他也帮着卖了。”
“这就是他们蝙蝠系的扭曲之处，外人搞不来的。”罗伊告诉星星：“在言情网站上可能叫虐恋情深，属于口味独特又小众，外人极难窥视和一品其精华的流派。”
星星：“你研究的还真透彻。”
“当然透彻，”罗伊说：“杰森看文选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说真的，比别的上头太多。”
星星笑了笑，又听罗伊问：“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杰森帮着老蝙蝠卖……玉米的？这个我记得他们俩是私下协议，我也是知道个大概，怎么你好像很清楚的样子？”
罗伊脑洞开了一下：“这次你来难道是为了对接这个事情吗？”
如果是的话，那美国药丸啊。
超级英雄私底下搞美国玉米走私，南墨反美势力掺和其中，最终输送给中国！
这是什么犯罪电影梗！
“啊，不是，是栗子姐姐算出来的。”
星星说：“栗子姐姐跟我聊天的时候说到从巴西进口大豆玉米的数量最近上涨了不少，然后现场抠了下成本，发现比巴西本地的产出质量略高但价格持平甚至更低一点，算了算之后，她查了一下美国农场聚集的选区比如堪萨斯的财经新闻，发现之前报道破产的地方没出现大规模自杀的新闻，又摸上网搜了一下看到他们在磕磕绊绊地活着，就确定应该是走‘超人蝙蝠侠牵线’——‘南墨西哥中转’——‘巴西转卖’这条路线了。”
“……”
罗伊的嘴巴变成了“=口=”：“研究出来花了多久？”
“抠成本再加上上网的时间……”星星想了想：“……大概一刻钟？”
罗伊的眼皮跳了一下：“神仙吗？！她是神仙吗？！”
“这都是有逻辑链条的啊，而且玉米这种东西都是实物，随便变变不出来，必须是有人种出来再生长收割的。成本也都在那里，大宗商品交易、定价的规律是客观存在的，想藏也是藏不住的嘛。”星星说：“当然栗子姐姐的确是神仙。”
叶栗本人罗伊是见过的，不过当时的感觉大概就是风风火火的实干派，外加脾气不太好。但是在星星嘴里，名为Lily的人却是另一个温柔又耐心的姐姐的模样了。如果说蝙蝠侠是杰森心里难以逾越的高山，那么Lily就是星星心里跟Green比肩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栗子姐姐和小绿姐姐对我的确是很好的啊，当然工作时会很严格，但私下里都是很宠爱我哒。”星星完全不否认这些：“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情她们肯定第一时间会过来保护我，对我比对自家的小孩照顾多了——啊小狗子都是姐夫一直在养呢。”
小狗子是谁罗伊大概知道，但他没问，而是别出心裁地问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杰森上次被小绿姐姐抓住谈话，是不是被问了跟我差不多的问题啊？”
“没有，好像是人生开导更多，再说那时候才哪儿到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