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甄家的人等来,而他们家好大排场,马车停在外头,先有家仆进来,竟对府尹大人颐指气使:“将衙役悉数驱散,我家女眷到了,成何体统。”
府尹哪一头也不敢得罪,唯有命衙差们先下去,可再要命人搬椅子来,七姜起身道:“大人,方才我是等人,坐也就坐了,一会儿打官司,岂有我们坐着的道理,您还是把这张椅子也撤了。”
“这……”
“映春。”
七姜一声令下,映春和另一个丫鬟一起,费劲地把椅子挪到墙角去,此时甄夫人和儿媳妇刚好进门来,那趾高气扬、怒火冲天的气势,仿佛下一刻就要拆了这公堂。
她们进门后,便有家仆责问:“怎么连把椅子都没有,我们侯爵夫人难道要站着说话?”
府尹刚要开口解释,七姜上前道:“大人,这家奴才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对您是大大的不敬,难道京城府尹的规矩,还不如我边境小镇的衙门来得威武?”
甄夫人怒道:“你想把我的家人怎么样,小小年纪,如此刁钻恶毒、颠倒是非。”
七姜笃然走到她面前:“甄夫人,您不懂什么是衙门吗,衙门里,府尹大人是替天执法,所谓天,便就是皇上。你家奴才敢不敢到朝堂上,为甄侯爷求一张椅子,甄侯爷又敢不敢上朝,让皇上等他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