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刚才的表现全是装的!
陈晚快步走到许空山身前:“山哥,你醉了,头疼不疼?”
“不疼。”许空山的目光追随着陈晚,眼底满是他的影子,“六儿疼不疼?”
许空山身上散发着一股酒气,但不难闻,陈晚拧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准备帮他把棉袄脱了,让他躺下睡一觉醒醒酒。
谁料他手刚碰到许空山的扣子,男人就唰地红了脸,跟个小媳妇似的,害羞得明明白白。
陈晚被他的表情萌到了,害羞的山哥看上去不要太好挼。陈晚忍不住伸手捧着许空山的脸揉了一通,把他的嘴挤得撅起来。
许空山一脸茫然地望着陈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欺负醉酒的许空山实在太有趣,他会害羞但不会反抗,任陈晚揉捏。
都说酒后吐真言,陈晚与许空山对视:“山哥,你最喜欢谁?”
“六儿。”许空山眨巴眨巴眼,“最喜欢六儿。”
“乖。”陈晚亲了男人一口,“山哥想跟六儿永远在一起吗?”
“想。”许空山醉得厉害,说话开始含糊,强撑着眼皮子不睡过去。
在许空山听话的配合下,陈晚很轻松地替他脱下了棉袄,掀开被子给顺着力道躺下的许空山盖上。
男人扭头朝着陈晚的方向,确认他在之后,放心地睡了过去。
陈晚等了一会,见许空山睡熟了,才轻轻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周梅他们在厨房里洗碗,陈晚拿了扫帚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
没喝醉的男客们围成圈扯长牌,陈晚第一次见这种玩法,站在旁边围观了一会。
“小叔我教你!”陈勇飞让出位置,陈晚摆摆手:“不用了,我随便看看。”
输了要给钱的,他辛辛苦苦做那么多衣服,至今攒了不到三十块,穷着呢。
按着赵裁缝的价格,一件外套两块钱,陈晚其实觉得不太合适,一方面于他而言性价比太低,二是这样很容易抢了赵裁缝的生意。
陈晚本来走的就是精品路线,在质不在量,若继续低价收费,赵裁缝那边的客源必定会大批量流失,届时他这订单排着队,赵裁缝那门可罗雀,岂不是平白招人记恨。
所以涨价势在必行,这样既能帮他筛选顾客群,同时也不影响赵裁缝的生计,简直一举两得。
钱包的单薄让陈晚认真思考了一番以后的计划,他没发现,陈勇飞已经连赢了两把。
惦记着在屋里睡觉的许空山,陈晚准备转身离开。
“小叔别走!”陈勇飞一手抓牌一手拉住陈晚的胳膊,“你就站我后面嘛,有你在我运气都变好了。”
陈勇飞的牌面的确很不错,但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能归咎在一个人身上的,陈晚想说封建迷信要不得,陈勇飞的下一句让他瞬间改了主意。
“小叔,我赢的钱分你一半!”陈勇飞好久没有赢得如此痛快过了,钱是其次,主要是爽啊。
“你打吧,我看着。”陈晚估计许空山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决定靠自己的本事赚点钱先。
运气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作一种本事,不然怎么别人站陈勇飞身后他没赢钱,换成自己就连胜了?
开个玩笑,陈勇飞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让他开心开心吧。
“奇了怪了。”跟陈勇飞一起扯长牌的人眼睁睁看着他赢了一把又一把,望向陈晚的目光犹如在膜拜天神,“陈小叔你别站勇飞后面了,站我这吧,我赢一块给你七毛。”
“陈小叔来我这,我给你八毛!”
好家伙,还带竞标的。
陈晚忍俊不禁,笑着拒绝了他们:“你们玩,我进屋去了。”
陈勇飞赢够了,继续这样下去其他几个人怕是要对他群起而攻之,为了不吸引太多仇恨,他没再叫住陈晚。
许空山仍熟睡着,陈晚静静端详着他的睡颜,从男人眉眼间品出一丝疲惫。他看书做衣服耗费的是精力,许空山上山采药耗费的是体力。每天天不见亮出发,夜幕黑沉返回,铁打的身体也会生锈的。
陈晚没有叫醒他,拿了本书坐在床头轻轻翻动。窗户被报纸糊住,陈晚无需担心会被经过的人发现他与许空山之间的过分亲密。
许空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出声,嘴角无意识上翘,眼神柔和得如同盛了一汪泉水。
陈晚落在身侧的手被男人悄悄捂进被子里,他放下书,侧身将两只手都伸到许空山的被窝里取暖:“山哥你睡醒啦,要不要喝水?”
陈晚双手放的位置正好在许空山的腹肌处,许空山的秋衣上卷了几分,触碰到紧致的皮肤,陈晚缩了胳膊。时机不对,外面那么多人,得注意影响。
许空山确实有些口渴,他点点头撑着胳膊坐起来。陈晚提前倒了杯热水端进来,此刻正是能入口的温度。
“咕咚咕咚。”许空山一口气喝干,“我是不是喝醉了?”
许空山的记忆停留在下桌之前,后面发生的行为全凭本能,连自己是怎么睡下的都毫无印象。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药酒再好毕竟也是酒,喝多了伤身,陈晚吓唬许空山,“以后你要是再喝醉我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