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自己相看,走到平安村,陈晚的面孔在她面前浮现,王霞改了主意,她要把话跟陈晚说清楚。
说不定陈晚被她的真诚打动了呢,王霞美滋滋地想。
“勇光怎么来了?”陈勇光的突然到来令周梅有些惊讶,“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来坐下吃。”
“谢谢大伯娘,我不吃,我妈他们在等我。”陈勇光走到陈晚身后,“我是来找小堂叔的。”
陈勇光覆在陈晚耳朵边说了句悄悄话,说完他就跑了。
“勇光跟你说啥了?”众人好奇地看向陈晚,陈晚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说得太小声了,我完全没听清。”
偏偏陈勇光跑得太快,他想把人叫住重新问一遍都来不及。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天色太晚,陈晚决定明天再问。
陈勇光很快把话带到,王霞临时反悔:“陈晚来见了我我再给你钱,万一你根本没把话带到,是故意骗我钱的怎么办?”
彼时春来媳妇不停叫着陈勇光的名字,他在继续和王霞纠缠与回家吃饭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回去太晚他妈生气了可是要挨打的。
没拿到钱白跑一趟,陈勇光郁闷地踢着路上的石子。
“狗蛋你再不回去小心夜猫子把你抓走。”二赖子贱兮兮地逗着陈勇光,天色暗到仅剩一道不太明亮的光,视野朦胧一片,再过一会就彻底什么都看不清了。
“夜猫子要抓也是抓竹林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才不会抓我。”陈勇光小跑了几步,把二赖子甩开,他妈不准他跟傻子玩。
二赖子表面看着与常人无异,说话也明朗,但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在肚子里待的时间太久,长时间缺氧导致他脑袋有点问题,时不时会犯浑,这事村里人都了解。
黑夜、竹林、女人,怎么听怎么像恐怖故事。
二赖子的脑回路显然联想不到这么多,他满脑子都是女人两个字。二赖子年纪比许空山大,是村里少数二十多岁了还没说上媳妇的男人之一,并且以他的情况,这辈子可能也说不上媳妇。
冬天的竹林没有蚊子,风吹过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王霞双手环抱,取暖的同时减轻内心的恐惧感。
眼前逐渐昏暗,有人逐渐靠近,王霞看不清他的脸,试探性喊了声:“陈晚?”
对方没吭声,但王霞只让陈勇光给陈晚一个人带了信,她认为会在这个时候来竹林的除了陈晚没有别人。
王霞兴奋的扑了上去,她要让陈晚感受到她的诚意。
“陈晚,我喜欢你,我想做你媳妇。你跟我结婚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大胖儿子的。”
王霞身材丰腴,二赖子抱了满怀的软肉,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不对,来人不是陈晚!
王霞在贴到对方身上时立马反应过来,陈晚干干净净的,哪会有这种长时间没洗澡的馊味。感受到二赖子的动作,王霞开始挣扎。
陈晚清瘦,即便穿着厚棉袄也不觉臃肿,二赖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不仅臭,王霞还抓了一手的补丁。
“你不是陈晚,你是谁?你放开我!”
她挣扎的动作愈发刺激到了二赖子,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他喘着粗气用力撕扯王霞身上的衣服。
“救命啊!救命!救——”
王霞尖叫出声,二赖子伸手去捂她的嘴,反而被使劲咬了一口,顿时疼得忙不迭抽手。王霞趁机推开他,慌不择路地往前跑。
求生欲激发了王霞的潜能,她跑出了从未有过的速度,然而路面杂草丛生,她来不及看脚下,被猛地绊倒在地。
身后,二赖子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
完了,极度的恐惧让王霞流出了眼泪,她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找陈晚的。
“救命!”王霞歇斯底里地哭喊,她的声音在夜里远远地传了出去。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离竹林较近的几户人家听到动静纷纷打着电筒出来,寻声找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彼时二赖子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王霞衣襟散乱,头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上去异常狼狈。男人们把二赖子从王霞身上拉开,女人们安慰着王霞叫她把衣服收拾好。
“这不是王翠她妹妹吗?”有何老三的亲戚认出了王霞的身份。
幸好他们来得及时,二赖子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但王霞的名声到底是坏了。
王翠收到通知时她已经跟何老三躺下了,她随手披上衣服,脚步匆忙地赶过去,急得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由于王霞提到了陈晚,因此陈家人也得到了消息。
作为当事人,陈晚在听完王霞嘴里的前因后果后,表情比吃苹果发现半条虫还恶心。
能把二赖子错认是他,陈晚真想当场骂一句活该。
王霞哭肿了双眼,陈四叔问他们想怎么处理,二赖子倒是干脆,说愿意娶王霞,他正缺媳妇呢。而王霞死活不同意,要报派出所,让二赖子这个流氓吃枪子。
如今流氓罪可是重罪,比偷东西抢劫后果严重得多。二赖子当然不会认,骂王霞不要脸,主动勾引他,否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去小竹林。
两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