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越眼疾手快抢了东西,把人打横抱起,能被她砸进医务室。
这姑娘手劲儿大得很。
霍冉是被纪淼淼的电话吵醒的。
霍冉的电话铃声跟闹铃很像,吵得人头疼,她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得往枕头边摸,结果一无所获。
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霍冉一骨碌坐起在,抱着轻薄的被子,目光没有什么焦点得往声音来源处瞟。
床边沙发上放着她的包。
霍冉爬过去,把手机从包包里摸出来,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干嘛,大清早的!”
纪淼淼就有点小尴尬,幻想了一下自己可能也许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毕竟两个人都分了半年了,干柴烈火的,于是很识趣的没有多问:“没事,我挂了,你慢慢享受。”
说完,那头真的只剩盲音。
霍冉:“......”想口吐芬芳。
电话一扔,又把脸埋进被子里,昏昏欲睡。
忽然打了个激灵。
小屁股拱了拱,脑袋猛得从被子里拔出来,又睁大了眼看看四周的环境。
虽然分手半年,又出国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霍冉对时越的公寓还是比较熟。
毕竟那会儿一放假,两个人就在这里厮混。
异地恋人,霍冉每次一回国,就被时越抓过来,头两天是哪儿都去不了的,两个人就呆在公寓里胡天胡地。
为此霍冉每次都要跟家里报的回国时间都要比给时越报的时间晚两天。
霍冉曾经暗戳戳的觉得时越之所以要搬家,估计也是觉得有大哥住对面,着实不怎么方便。
她拍了拍自己晕沉沉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很遗憾,霍冉属于一喝醉,就容易失忆那种那种,一般是什么都记不得的。
所以她也很少喝醉。
但是国外的时候,偶尔会需要应酬,她酒量不好,遇到不得不喝的场合也没办法。
为此还跟时越吵过架。
他来看她的时候,要是逮住她喝酒,是很严重的,严重到要写检查的地步。
深吸一口气,霍冉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衣柜里居然还有她以前放在这里的衣服,时越的主卧放不下,她就把部分衣服放进次卧了。
没想到时越还收着。
也是......毕竟才分手半年,可能时越太忙,也来不及找人收拾。
这会儿倒也方便。
霍冉一边刷牙,一边翻了翻衣柜,挑了一套初秋款搭配。
最后回到盥洗室,抬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于是愣了一下,有些脸红。
脑袋乱七八糟的幻想了很多,最后穿上白色卫衣跟黑色牛仔裤,偷偷打开门,漆黑的脑袋往走廊探了探。
没人。
时越正在书房办公。
穿着正装,一大早打电话,让秘书推迟了今天的会议。
秘书问他怎么了,时越口吻很冷淡:身体不舒服。
能舒服吗?
昨晚给霍冉换完衣服,擦完身体,就回去冲了冷水澡。
一大早想起隔壁有人在呼吸,又洗了一次。
成功的感冒了。
最重要的是,额头被某个人的高跟鞋砸破了,包得很难看。
这会儿看到监控里,走廊上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时越就阴沉沉的,冷笑。
霍冉没看到人,猜测时越去上班了,顿时松口气。
大着胆子拧着包出门。
正要火速逃跑,对面书房的门被人拉开,时越上半身白衬衫,下半身休闲裤,手上捧的黑色杯子还是她以前买的情侣杯,两个人一人一只,一黑一白。
霍冉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有些傻地打招呼:“......早!”
“不早,快十点半了。”时越就看了一眼腕表,高贵冷艳地提醒道。
霍冉卡了一下壳,默了默,目光轻易得被时越额头那块明显的凸起部分吸引,大概是自己用纱布包的,包得不怎么好看,莫名有点好笑。
但霍冉是不敢笑的,有点想不通是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于是指了指他额头:“那个是怎么回事?”
自己觉得已经是很关心对方的口吻了。
但是就是被对方阴阳怪气的怼了一下:“你仔细回忆一下呢?”说完,就冷着脸迈着长腿去了客厅。
留下有些凌乱霍冉:“......”
她揍的?
她那么厉害的,能把时越脑袋开瓜,揍出包。
霍冉看了看自己的纷纷嫩嫩的拳头。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时越是不是忽悠她的,毕竟她其实不怎么恨他,没必要喝醉了还要把他揍一顿吧。
但是时越都这样说了,霍冉一时也不好走了。
总不能人家都说跟她有关了,她还大摇大摆得从别人家走出去吧。
“那什么......”霍冉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得跟上时越步伐,亦步亦趋得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