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只有青丘一脉和涂山氏,两者之间各方面相差甚远,好先生既然选了他娘,那他万年前的小情人定也是青丘出身。一样的血脉,一样的天赋神通,有可能还是近三代的关系。
那厮失败后如果还想再试一次,绝对会盯上他。因为他是返祖现象,比他娘的血脉还要浓,他娘已经是族中的天才,位居长老,比她还深厚的几乎没有。
血脉越是浓烈,复活那厮的小情人希望便越大。
现下还没对他下手,也许在犹豫,济世一族只做好事,从不为恶,拿他尝试,失利后又是一条生命。
也有可能是他以前太弱小,没被那厮放在眼里,越强血脉里的力量激发的程度便越多,那厮可能想养一养,等他到了巅峰再下手。
以那厮的实力,正常来讲别说是巅峰,便是半仙也能对付。
前辈几万年的积累,叫那厮已经超越了半仙,堪比仙人的程度。世间最强的存在,上万年来从无对手,应付一个巅峰把握还是很大的。等一等的好处是复活小情人的几率变大,值得他耗。
“我爹这么久没有消息,是不是去找他了?”阙玉很久没有那么自然的喊那人‘爹’了。
从前都说‘玄朱的师父’,‘混球’‘老不死的’,也许知道真相后,对他能接受了一点点?
至少他不是游玩,亦不是真的放下娘跟他,只是沉浸在娘死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而已。
他在忙的,忙着给娘报仇。
老头点头,“此行凶多吉少啊。”
阙玉了然,抬了抬下巴继续问,“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老头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阙玉颌首,脚下忽而一迈,从玄朱肩上跳下来,化为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五指张开,做了个虚虚握着东西的姿势,一道光芒闪过,手心里不知何时,配合地冒出一把扇子。
扇面画了江山社稷图,扇骨由二十四把剑组成,二者合力一扇,登时搅得空中出现风暴。
一股无形的力量袭去,河水蓦地荡起大浪,欲将飘在水面的船和人一道掀飞。
船上之人深吸一口气,那口气里不晓得含了什么,叫他瞬间变成一个年轻鹤立的隽秀青年模样。
青年重重跺了跺脚,将船死死压住,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条显现,狠狠朝下镇去,泛滥的河水当即便被治住。
变成青年的老头抬眼,不太理解的看向他,“这是……”
阙玉冷笑,“你当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吗?无非是想让我不要恨他和你太清宗,你觉得我会上当?”
老头打的好算盘,看他强了,费劲巴拉跟他讲这些过往。一来消除他对他爹的怨气。第二也是想告诉他,太清宗没那么坏,做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有屁的原因。
他扬声高喊,“我因我爹不闻不问多次被人欺负,你太清宗的弟子屡屡打骂于我都是事实,你可认?”
老头蹙了眉,半响叹息一声,“你太倔了。”
阙玉失笑,“想让我不倔也行,接我一招,若是你这具化身能活下来,以往的事便既往不咎,如何?”
老头眉梢微扬,没说话,但是摆开了架势。纵横交错的棋盘展开,足有百米那么大,上面一个又一个的黑白棋子落下,像阵法一般,阙玉人在其中,若是走错一步,怕是小命不保。
他并没有慌,折扇朝天一扬,扇面和扇骨分开,二十四把剑飞起,在空中合并。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他一口气喊了二十四个名字,对应二十四把剑,剑得到支持后更亮更闪气息也越发强劲,受人驱使,蓦地从天边划过。
棋盘上的棋子动了起来,有七颗连成一线的白子亮起,牵连着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把勺柄显现,欲抵挡他的一剑。
砰!
勺柄碎裂,但很快五星七曜亮起,最终还是拦下了那一剑。
老头表情更是疑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在留手。
阙玉没有解释,收了剑后平静道:“你既接了我一剑,以往的事便如约既往不咎,你走吧。”
老头面上微显不解,对他这一举动颇感意外,不过他没问。诚如阙玉所说,他此行便是为了让阙玉不恨明昊,也不恨太清宗,既然目的达到,确实没有了留着的必要。
他一口气呼出,又重新恢复成一副老态龙钟半死不活,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模样,弓着背化为一道流星离开。
阙玉没有拦着,和玄朱收拾收拾重新回到学海无涯舟。
出发前兴致勃勃,回来后气氛莫名的凝重。
玄朱还跟往日一样,盘膝打坐,那边的阙玉却和平时不同,以往他应该在睡大觉,或者满足的瘫着手脚晒太阳,再不济招呼她做饭,喝果子奶。
今儿他什么都没要,也没在睡,一直都是人身,半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双手抄进袖子里,目光始终落在虚无飘渺的地方。
没有着点,看似在望什么,实则什么都没有。
他有心事。
玄朱也难得的无法平静的修行,只是个假把式而已。
“玄朱。”
她忽而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