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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飞扬(1 / 2)

盛临煊如何能不担心, 看着她青白的面色, 还有她那原本沾了油星愈发显得红润的唇瓣此时颜色已经转了浅淡, 心里一揪, 只面上未有显露。

他腾出一手端起桌案上的杯盏,送到沈珺悦唇边道:“先别说话,喝口水先。”

沈珺悦便不再说话,乖乖地喝了水。

盛临煊动了动身子, 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才问她:“这会儿可好些了?”

沈珺悦闭了闭眼,只因此时她头也有些晕。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好些了,只是......胸口总觉得憋闷, 还有些头晕......”

盛临煊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抿紧了唇, 脸色也沉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抬起一手,摸摸她的脸道:“头晕便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吧, 咱们待会再回去。”

“好......”沈珺悦也没有说什么矫情话,应了一声, 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便闭着眼睛休息。

盛临煊心里有些乱,这种不受控制,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让他心神不定。他垂眸看沈珺悦,只此刻看她怎么都觉得她面色不太好的样子, 便更为焦虑。

李荣悄悄呈上一方过了热水的帕子给他,小声道:“皇上,您给皇贵妃娘娘擦擦吧。”

盛临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块帕子,半晌才接过来,李荣一看就知自家主子这是心思全系在皇贵妃身上,自己说了什么他也根本没听进去。

想了想,又劝道:“皇上,御医与轿撵很快便传来,您别太过忧心。”

盛临煊捏着帕子的手一用力,竟将帕子拧出点水来,他皱皱眉,好似才回过神来,这才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沈珺悦擦了擦嘴。

沈珺悦只觉一阵温暖轻软的碰触,又在迷迷蒙蒙中听见一声叹息,她想说句什么,但是又一阵晕眩感袭来,她便只是动动唇,并没能发出声音。

而盛临煊看着她羽睫翕动不□□稳的样子,以为她又难受了,忙丢了帕子,手探到她背后轻抚。

方才情况一有不对,李荣便第一时间推了一个骑马快的禁卫回行宫带御医与传轿撵。两刻钟后,听见有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李荣忙绕出帷帐一看,只见那名禁卫策马而来,再一看,他身后还坐着太医院副院使张治清。

“吁——”飞奔到近前,那禁卫使力拽住缰绳,马儿前蹄扬起,立马止步,张治清几乎从马上摔下来。

那禁卫止了马便飞身而下,又将张治清半扛下来,李荣忙招呼几个太监赶过去,扶住张治清。

“你......”张治清伸出一手,抖着手指指向那名禁卫,惊魂未定。方才那一下停马他被吓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再加之前一路的快马奔腾,几乎被颠去了半条命,这下了马几乎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李荣让人扶住,他能直接瘫坐到地上。

李荣忙上前道:“张太医,您赶紧喘口气儿,皇上等着呢!”又压低了声音提示道:“皇贵妃娘娘瞧着不太好,您快去看看。”

不过一句话,张治清的什么气都飞了,心里“咯噔”一声——要知道皇贵妃娘娘的平安脉一直是他负责的。

去年皇上刚指派他给皇贵妃娘娘调理的时候,因为皇贵妃的身体亏空需要用药,那时候是五天一请脉,每隔几日便换一个药方,之后皇贵妃的身体有了起色,便改了十天一诊,再后来调理有成,只日常用些温补的药膳即可,不需用药以后,便改了半个月一请脉。

而上一回请脉是春蒐之前,已经过去了十三日,张治清记得很清楚,那日他号脉时,皇贵妃的脉象还十分平稳,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张治清能在不到五十的年龄便坐上太医院副院使的位置,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除了一手高明的医术,还因他面对事情时够果断,也够淡定,为人处事得了院使的赏识,才提拔了他。

此时跟着李荣绕过帷帐,他已经镇定下来,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靠在一起的两人,便忙跪下行礼。

盛临煊见到张治清进来,眼中掠过一道暗芒,低声道:“免礼,快过来给皇贵妃看看。”

张治清低着头上前来,盛临煊握住沈珺悦的手放到桌案上,理了理她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皓腕,李荣忙盖上一块丝绸帕子。

候在一旁的张治清又作揖请罪,这才将手搭在沈珺悦的腕上,细细地探起脉来。

盛临煊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他把脉的手,半晌见他收了手又道:“皇上,请皇贵妃娘娘换一只手。”

只觉一颗心被提起来吊在半空中随风飘摇,他抿紧了唇,给沈珺悦换了一只手。

张治清又认真号起脉来。

这期间沈珺悦都靠在盛临煊身上,只在换手的时候嘤咛了一声,但也没有醒转的迹象。心始终落不到实处,盛临煊便越发肃着面容盯紧了张治清。

时刻注意着他的盛临煊敏锐地发现张治清忽然半闭了眼睛,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盛临煊沉声问道:“如何了?”

张治清收回手,面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拱手道:“回皇上,皇贵妃娘娘脉走如滚珠,搏动快而不滞,以微臣的经验看来,应是喜脉。”

盛临煊一愣,“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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