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宋在野捏碎了。
好好的辟邪珠,这样毁了,何止是暴敛天物?
滕默心疼的都要喘不过气来。
他是如此,三楼四楼一群道门大佬也几乎人人变色。
这个宋在野太狂了。
辟邪珠碍着他什么了?今天他能毁辟邪珠,明天他有实力了,看谁不顺眼,或者说,他们影响到了他,他是不是也会毁?
再不把他压住,等他成长起来,还有道门的活路吗?
当年的杀神陆望虽然背了一个杀神之名,可是只要你不做出格事,他轻易是不会动杀心的,但宋在野呢?
他可是真正的魔修。
三生途又是真正的魔宝。
九壤星君的眉头高高拢起,他徒弟跟林蹊走的那么近,不用说,一定早在宋在野那挂上号了,别等他还没用上她,臭丫头就被姓宋的毁了。
嘶!
九壤摸了摸腮边,棠华道友,我们不方便出手,你说千道宗的渲百何以也不出手?林蹊可是千道弟子,还有陆家,难不成,他们认为这样装聋作哑,七杀盟就真的能忘了当年陆望前辈的压榨不成?
辟邪珠抬到一千万的时候,他就知道,小辈们已经在相互拆借灵石了,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这样
嘘!棠华摆手,你看!
二楼二十五号房的禁制也撤开了,陆灵蹊在窗前看过来,真捏碎了?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气恨,没有痛惜,反而有种好奇和讥讽,用一千七百万灵石买个珠子敷脸,宋道友,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大概都没人有你的这张脸皮贵重了。
什么?
宋在野心下一咯噔,这人的态度不对吧?
可惜!陆灵蹊摇摇头,你长相虽然偏阴柔,但男人就是男人,哪怕自宫,想要变成女人,在修仙界也不可能被人叫成仙子的。
正在痛惜那枚辟邪珠的严西岭,从包厢的透明禁制看到宋在野那一下子黑了的脸,‘噗’的一声,忍不住肩膀直抖。
想偷着笑的不是一个两个,只是碍于宋在野当面,一楼大厅好多人,都努力板住脸。
咦?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想变成女人,那陆灵蹊啧啧而叹,只听过女为悦己者容,宋道友已经如此优秀,那让你倾心
林蹊!宋在野暴喝一声,你是想早点死吗?
他的眼睛里,映染了无数风暴,整个人好像要被一层黑雾所隐,你心心念念的辟邪珠被我毁了,擂台上,你以为你还能拖延时间?
什么叫我心心念念?
陆灵蹊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本仙子逗你玩呢,不过,你真挺好玩的。
宋在野:
若不是伽蓝拍卖会的两个化神老家伙已经若有若无的锁定他了,他一定现在就出手,把死丫头活活撕了。
不相信啊?
陆灵蹊呵呵一笑,连肆那条狗当得真不合格,他没告诉你,在我们无相界,我还有个外号,叫老天的亲闺女吗?
什么?
拍卖会无数人的目光集中到她那里。
宋在野有一段时间,被人说成是老天的亲儿子,他越是被人这样说,运气就越好,道门好不容易才禁住了。
现在又出来个老天的亲闺女,那是不是说,她身上就有辟邪珠?
刚刚紧张抬价,真的只是哄宋在野玩的?
嘶!
九壤星君又吸了一口气。
一旁的棠华星君本来也想吸气的,听到他先吸气,摈住的时候,忍不住好笑,这小丫头,跟他原先想的不一样啊!
瞅瞅!
陆灵蹊笑咪咪地把自己的辟邪珠亮了出来,我的这颗珠子,橘色明显比你那颗要深些。哎呀,一千七百万,搞得我都心动了,想要把它卖一卖。
宋在野:
他一把甩回自己的那团粉,由着它砸的包厢满地都是。
呦,真生气了。
陆灵蹊当然也看到那两个浮起身体,一个看她,一个看宋在野的前辈,有他们在,她肆无忌惮的笑,看到你这样,我心情不错!
宋在野胸口堵了一团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出道以来,他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陆灵蹊转着自己手上的珠子,唉!本来我想让你得意得意,一直高兴到上擂台的时候才亮出它。可是你炫耀的样子太讨人厌了,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气,没办法,这气——就只有你自个受了。不过,可千万别气吐血,大家玩玩而已。
玩玩?
还而已?
四楼七杀盟宋墨存宋长老早在磨牙!
他的儿子,自视太高了。
这一跟头栽不得冤!
他盯着那个让他儿子栽跟头的女孩,把她死死的记在心里。
在野一直在明,这臭丫头却一直在暗,她到底有多少底牌,他们全然不知。
十面埋伏若被她全盘掌握
嘶!不可能的,她才多大?
好!玩玩。
宋在野到底不想再丢人,一千七百万,宋某还能玩得起。
啪啪!
陆灵蹊翻手收了辟邪珠,为他这话鼓掌,七杀盟真有钱。她转向过来保护她的伽南拍卖会长老牧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