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
“难道要阻挡我们多拿反叛不成,还是说你跟他是一伙的?”
旁边的一个士兵直接出口训斥!
来的这个人虽然不认识,但看对方面容儒雅,长得干净,山上又穿着一身华丽的儒袍。
这样的人不是那个王公贵族,就应该是儒家里有些身份的存在。
不过这两者其实仔细算来没有多大区别。
因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大人物。
所以哪怕是有了将军大人的命令,这个士兵也只敢出声呵斥几声。
如若是前者对方拍出身份,如果身份小那边一遍半了,如果身份比较麻烦那便先主动撤离,将这些事留给大将军解决。
但无论是后者?
虽然儒家他们确实惹不起,读书人的悠悠之口就像是刀刃悬在脖颈间。
这个是连大将军都不敢得罪的存在,要不然为什么大将军和丞相府一直对立。
对方没兵,也没有实力,却依旧没有一个合理的手段拿下对方。
最主要的还是怕留下污名。
一般的也就算了,但一旦要被儒家这种大家盯上,那绝对是接连不断的噩梦。
尤其是儒家公羊子那一派,百世之仇犹可报也!
那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大将军惹不起,他们这些小角色就更惹不起了。
比较没事谁会找自己不自在?
这是他们这些小角色一向的作风,也是韩国底层士兵的生存守则。
毕竟他们这些小人物都是一些苦命人。
办的略微激进一点,如果查到对方有大背景惹不起,大将军就会拿去顶罪砍头。
如果出工不出力,被大将军查到,觉得耽误时间,又会被砍头受罚。
总之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所以在底层混就必须要有眼色,知进退。
这么说既给了对方自己一个态度,也让对方有了能够拿出自己背景的时间。
如果对方非要作死?
明明有背景却不拿出,故作一个普通人的姿态,在这当场骂街。
那对方死了就死了,自己受牵连也怪自己倒霉。
反正死了自己一个,还有千个万个。
而对方死了一个,他们大家族的子弟就少了一个。
这种事情虽然以前常有,但久而久之,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就被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所摸清。
自然不会傻到凭自己的一腔热血,跟韩国士兵硬碰硬。
那样不是聪明人,也证明不了自己,
而就在这时,最近果然出现了反转。
青年人二话没说举出一个令牌,华丽的纹路上面撰刻着“张”这个大字。
“阁下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难道想叛国不成?”
如果雅的轻颜笑了笑:“这位兄弟何必给我扣下这么大一个帽子,这位兄台不过是良的一个朋友,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丞相府的朋友。”
“我们对它知根知底,难不成大将军想要污蔑我们丞相府叛国?”
“小兄弟,你这句话能代表大将军吗?”
没错,这个儒雅的青年正是张良。
此刻他正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看着这个小士兵。
凭借用嘴怼人的功夫,别说是他这个小小的韩兵,哪怕就是他们大将军,甚至夜幕四凶将合起来也不过他们张家一个人说的。
果然被这么一提,这个小士兵压货了。
自己能够代表大将军吗?
你这顶帽子太大吧?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说自己能够代表,以自家大将军的性情来看无论这件事情到底办没办好都逃不了死这一个字。
而一旦自己说代表不了,那算什么?
伱一个小小的很韩国小兵,还想抓他们丞相府的人。
不想活了吧?
……人是肯定带不走的。
现在再怎么说也不过只能尝尝口舌之利,甚至绝大多数的可能还怼不过。
他们没必要自取其辱,只能冷哼一声用着冰冷的眼光朝着张良。
“这事儿我会禀明我们大将军的。”
“但是我们的人,我们带走你应该没意见吧?”
张良皱了皱眉,看了看跟这一位见面的朋友。
这件事情确实很麻烦。
“你说这是你们的人。”
“敢问这位小兄台犯了什么事情吗?”
“这个时间应该是韩兵休息的时间,属于自由时间,还是说你们有大将军颁布的军令?”
为首的士兵朝着张良狠瞪了一眼:“张家的小子,你不要太过分!”
张良却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听不懂诸位的意思,如果想带这人离开的话,那便请出示大将军颁布的军令或者按照韩国的律令拿出更上一级的令牌。”
“如果没有的话,那抱歉,你并不能带人走。”
“还是说诸位觉得韩国的律法是可以随意蹂躏的存在?”
又是一顶大帽子……
刚刚出言的士兵连忙反驳道:“你需要血口喷人,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这些都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