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话,很想接一句,跟你比起来,什么玩意儿不慢?
只是言夙“快”的没有给他机会。
“我去刨土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看家。”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沈飞玹面前消失。
沈飞玹一时不知是该先说刨土跟搞钱之间什么关系,还是该说他“看家”是什么意思?
他是沈飞玹,是沈少爷、沈少侠,不是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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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言夙带着一家子到了广安县,一方面是接受县令的邀请,一方面也是准备来开铺子。
——搞钱的事情,因为言夙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不得不暂时先放一放。因为出了叛军的事情,言夙暂时不放心离家太远、太久。
刚到城门,县尉董栋东已经带着几个人等在了那里,一见言夙的车到了,就热情的赢了上来。
刚下车准备排队缴纳入城费的言夙:“……”
好耶,不用排队也不用交钱。
言夙顿时扬起一个笑脸,倒是叫董栋东觉得意外的惊喜,之前在城楼之上一直见言夙绷着脸,冷若冰霜的,他还以为高人脾气都这样,怪不好相处的。
哪知道这一笑起来,就跟他自家那小子似的。
董栋东一个哆嗦,庆幸没人知道他胡乱想了什么——哪怕人家高人的年纪确实小的很,还没他大儿年纪大,可是这么想人家高人就是大不敬。
言夙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了“美好”的误会,他就纯粹因为省钱了开心。为了开铺子,他现在过的可苦了,一个铜板儿恨不得掰开花。
要是收钱的不打他的话。
县尉亲自相迎,不少百姓就暗暗投来目光,等他们走远,更是不由窃窃私语。
当下就有知道言夙的人开了口,叫所有百姓都知道了那传闻之中的大恩人的脸是什么模样。
——虽说五天前还遭受了敌军袭击,但全城百姓的紧张劲儿其实都已经过去了。
当时吓的差点就要尿炕,几天一过又是一条好汉。
也是实在没时间给他们惶惶不安,每天都要为了生计而忙碌。而且,现如今这疼天下,便是能逃,又有哪里是能安稳度日之所呢?
还要背负背井离乡之难,不如就能吃喝一日就吃喝一日。
言夙看着这城中百姓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了生气,倒是觉得挺高兴,忍不住揉了揉怀中念儿的头毛。
念儿一把护住自己被红鸢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小发包,一边很想跟爹爹亲近,一边又不想自己成一个头发蓬乱的疯丫头,小脸上顿时满是纠结。
小唇瓣儿都咬了个浅浅印记,最后没了法子,开始向姐姐想想求救。
——现在言想想已经凭借自己的“武力值”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县令怕自己出城迎接太过扎眼,毕竟言夙虽是高人,却非官身,但最终他还是在县衙门口来回踱步,等看到言夙等人的马车时,顿时跑了出来。
热情似火的都有点吓人了。
至少几个孩子都不时偷偷瞥他——又怕自己的视线惹人不快,又实在没法儿不看。
刚发生了叛军的事情,言夙怕出什么疏漏,连远门都不准备出,就更不可能将孩子们留在家中了。
特别是沈飞玹也要出来选铺面。
言夙带着孩子一一跟县令见过礼,县令便请言夙一家进入县衙后面,那是县令居住及待客的地方。
“本也是该在这云鹤楼或临香楼招待言公子的。”县令说道这里也是头疼得很。
临香楼此前因为言夙的野味,可是风光无限了好一阵子,跟云鹤楼之间一时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了。
本来这两家酒楼,定下哪家招待,都足以表达县令的诚意,可偏偏哪家都订不到。
虽说叛军被打败了,但到底没有尽数下狱,还有不少人在逃。
没法儿背井离乡的百姓们,自然得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总是要填饱肚子的。但是乡绅商贾们有本事,那不还是得去躲一躲?
——不说换个地方扎根吧,至少是躲一躲,等风波过去再回来。
县令粉饰太平的说,城中不少人家劫后余生,都去走亲戚了,也算是报平安。
言夙微微皱了眉头,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胆小怕事”,遭逢这些想要躲避是人的天性,而是因为县令说不仅是临香楼的东家走了,就连云鹤楼也关门了。
这云鹤楼不说就是陶允熙的产业吧,但至少也是陶家的暗桩才对。
这就走了?这里头的古怪,让人没法儿不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