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来,更别说聊天。
谢不宁倒好,一召一个小队,可不震惊他们。虽然说有天师旗的缘故,但也说明他适合走这条路子。
正一道里,可以说没人比他更有天赋了,张道长心里蠢蠢欲动。
谢不宁不知他们的心理活动,对阴差过分和气的态度也有点诧异,拱手道:“不敢当。张白手下厉鬼不少,辛苦各位大人。”
阴差摆摆手:“张白此人亦多次扰乱我们办公,正苦于无法缉拿他呢,你也算帮我们做了件好事。对了,现下张白在哪?”
谢不宁退后一步,露出庙里张白的尸体。方才他探过气息,人已经死了。
那阴差说:“人既然已经死了,魂还要去地府受罚,待我先锁了他的魂了。”他拿出一本纸薄,连翻几页,点着一页喊张白的名字。
民间说“鬼叫魂”,将死的人往往能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喊着喊着,魂魄也就跟着去了。
谢不宁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反应。阴差脸色一变:“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喊不来他的魂魄。”
连阴差都无计可施,只能慢慢来了。谢不宁想着,手底下往火盆里添香和元宝。
他笑道:“辛苦各位,这些当作路费。”跟阴差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还得请他们帮忙。
一众阴差搂钱的搂钱,吃香火的吃香火,很是陶醉。
为首的阴差勾了一串的阴魂,临走前拱手道:“在下姓王,行五,法师称我王五就是。日后有用得到时,再叫我就是。”
……
阴差们走时,也是刮起一阵阴风。
地上几个和尚幽幽转醒,痛得龇牙咧嘴,还不明白好好的,怎么醒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睁眼看到一群道士,魂都吓飞了,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被他们拖出来殴打。
“咱们受伤都不轻,叫车来送去医院吧。”谢不宁同张道长等人把和尚们扶起来,解释下情况。
司桷羽说:“已经叫过,估计快到了。”
谢不宁看着满寺院的狼藉,有点心虚:“不行,我赶紧叫秃子联系佛协吧,这事闹的有点大……”
靠,要是传出去别人以为他带人来砸场子,浑身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张道长也是这么想,善后有他,就不用谢不宁操心了。
“你今晚耗费精力,快回去休息。”张道长慈爱地看着他。
经他一说,谢不宁确实感到疲累,打打杀杀都是体力活啊。听见外面车来的声音,他靠在司桷羽身上往外走,边问道:“你们怎么会这个时候赶过来?”
如果晚一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道长说:“听说你们过来抓人,我怕他出逃这么多年不好对付,就把祖师爷的法器带来。”
谢不宁不得不感叹,一切巧合,说明张白难逃上天的惩罚。
“吱呀”一声,寺门打开,外面突然有人喊一声:“出来了!”然后一群人蜂拥而至!
谢不宁半只脚踏出寺外,被摄像机和话筒怼得满脸懵,这些记者哪儿来的?!
记者们看到谢不宁出来,脸色狂喜,仿佛拍到大新闻,疯狂挤上前大声提问:“谢老师你从前跟僧人有不和吗?”
“天上的奇怪现象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有人爆料寺庙里发生爆炸,是你做的吗?”
“为什么出现在佛寺?”
“你是不是真的会魔法?”
记者机关枪似的提问,谢不宁根本插不进一句话。失策了,酒店人太多,果然被人注意到。
总不能回答天象是斗法吧?那明天就得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谢不宁心里有数,反正打死不认,谁也没办法呗。
他清清嗓子,对着镜头压了压手,虚伪地道:“其实没什么事,我们来寺里和师傅们友好交流,玩耍的动静有点大,让大家误会了。”
记者又不是傻子,玩耍什么啊,动静跟打雷一样响。你们道士和尚合家欢,搁这儿放窜天猴玩呢?
有人问:“那天上的黑云是什么?”
“还有打雷,听人说这里电闪雷鸣,你们是不是有人渡劫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记者无不觉得,荒谬中又很有道理,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敬畏。
“……”谢不宁很想摇醒他,玄幻看多了吧!渡个鬼劫,咱们要相信科学。
他眼睛也不眨地信口胡说:“你们看这座寺庙在山坳里,冬天傍晚在阴处,当然会显得更黑。”
“打雷就更好解释了,山两边有对流啊,云汽撞一起产生雷电。你说是吧,张道长?”
旁边张道长摸摸胡须,一派仙风道骨:“谢师弟说的不错,科学方能长久啊……”
众记者:“……”
不是,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搞玄学的?
但是经谢不宁一解释,他们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好像用科学真的解释得通的样子……
“怎么不走啊?嚯!好多的人。”突然有个道士走到门口。
他本是看前面堵着,过来看看。然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