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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又打人了!”百姓们奔走相告。
“哪个郡主?”
“会打人的,你说是哪个郡主?”
“听说打的还是个朝廷命官!”
“有什么稀奇的,她不是连三皇子都打过?”
“也对。”
恰好有当初薛温酒的崇拜者正好在两条街外,听说此事,飞奔过来看戏,还大声给自己心目中的英武女将军送上鼓励:“将军你打人辛苦了!”
“不辛苦,”温知意想了想,补充道,“你们围观辛苦了。”
“不辛苦,挺有意思的。”百姓们纷纷回复道。
孙大人头部充血,已经有些头晕了,听到这段对话更是险些背过气去。
当温知意终于大发慈悲地让侍卫们来把他拉上去的时候,他眼前发黑,瘫坐在地,恼羞成怒地威胁道:“本官不会善罢甘休的。”
“您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也很好奇您到底要被收拾多少次才能长点记性。”
“你这是恐吓!”孙大人怒道,“郡主是想靠这种手段吓得我不敢阻止你吗?”
“不,孙大人,尽管用你的全力来阻止我,我倒要看看,倾你全力,能否阻止女学发展下去,”温知意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哦,对了,还有,少吃点吧。”
她转身扬长而去,侍卫们无人敢拦。
孙大人大骂了侍卫们几句废物,才在他们的搀扶下回了府,悲愤之下,伏案奋笔疾书,将温知意的恶行在奏折中大书特书。
又一日,散朝后,御书房。
“又把人打了?”帝王问。
“用‘打’这个字眼不太贴切,”温知意低头,“不过是的。”
“孙爱卿今日告病了,说是受了惊吓,”帝王摆弄着手里的奏疏,“不过你真该看看他的奏疏,扑面而来的怨愤之情,你在他的笔下,堪称十恶不赦、恶贯满盈。”
“有没有可能,您这次仍然不罚我?”温知意小心翼翼地试探。
帝王笑了笑:“怕朕罚你,还敢动手?”
温知意不争辩也不告状,事情就发生在京城,天子脚下,帝王不可能不清楚真相。
她立刻低头承认错误,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但帝王算是看透了她这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认错模式,完全没上她的当。
“这次闹得太大,不罚你无法对百官交待。”
“臣明白。”
帝王点点头:“明白就好,就罚你一年俸禄吧。”
温知意顿时眉开眼笑:“谢陛下。”
打白工一整年还兴高采烈的,倒是难得一见。
从二品官每年俸禄约四五百两银子,对普通人家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温家豪富,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温知意而言,几百两确实算不上什么,帝王此一罚,显见是手下留情了,对她而言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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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起近日得闲,在京中偶然遇到了曾经在兵部的同僚宋公子。
当初他中了薛冷茶的春/药,把他送回府邸的就是这位宋公子。
碰到穆云起,对方很是开心地邀请他一起喝一杯。
两人驻足聊了两句,恰好听到偶然路过的百姓嘴里说着:“哎你听说了吗?荣华郡主昨日又打了个人。”
宋公子很是同情地拍了拍穆云起的肩:“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郡主她打了个朝廷命官?”
“不是什么大事,”穆云起解释道,“那人我也打过。”
“……”宋公子总觉得这话似乎哪里不对。
“对了,我本和人约好了一起去韵红楼的,”宋公子说道,“但我猜穆将军你还是不肯踏足那种地方?”
穆云起点点头:“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宋公子对他挤眉弄眼,“怎么?怕夫人知道后对你使性子?”
知道温知意就是薛温酒后,宋公子也是惊了一惊,心道怪不得穆云起拒绝和他们一起去花街柳巷寻开心,原来是娶了位这么能打的夫人。
“那倒不会,”穆云起如实道,“我怕她知道后,想跟我一起去。”
宋公子:?
他显然误会了什么,思绪一时飘得有点远,想象了一下穆云起携夫人一同去青楼的画面。
国色天香的舞女,手中执着酒壶,一边柔声献媚,一边凑到穆云起的身边给他倒酒,而穆将军小心翼翼地退了退,神情严肃地告诫道:“别靠近我,再敢勾引我,我夫人会来打你的哦。”
宋公子为这种奇怪的想象而整个人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