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举是不是太过于残暴,有伤天和……”
李瑗忍不住说道。
战场厮杀是一回事,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投降放弃抵抗成为俘虏了,却还要全部斩杀,实在是有些过于残暴了。
然而李承道却冷冷说道:“他们既然敢来攻城,那就要做好丧命的准备!”
“不杀他们,何以立我大唐威严,何以威慑漠北!何以祭奠这些年来死去的将士和百姓?”
“孤就是要以他们的血,血祭边关亡魂!”
李承道狠狠说道,他对于突厥没有任何好感,他就是要让突厥也知道何为大唐天威!
李承道话里的凛然杀意,令岳飞等人都是浑身一颤。
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下命令后便匆匆退下。
……
李承道带兵击退两万突厥大军,歼敌八千俘虏一万二的胜果,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幽州!
幽州上下百姓先是觉得难以置信,然后便是兴奋非常!
常年一来,幽州边关饱受突厥之患,但是幽州守向来采取固守的策略,从未和突厥正面交战过。
而李承道却打了一场大胜仗,斩杀了无数突厥兵,怎么能不令人振奋!
然而在这个消息之后,还有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了。
太孙殿下将于城外斩首一万两千俘虏,令全城百姓前来观刑!
……
翌日,晌午时分,幽州城内,一个巨大的广场上。
一万两千余被俘虏的突厥士兵,一个个被扒去了身上的战甲,一个个仅着单衣,被五大绑跪在广场中央,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慌乱之色。
白袍军分散站开,围住了广场,同时还有三十架攻城劲弩对准了广场里的这些俘虏,谨防任何意外发生。
而在广场周围,围满了看到告示前来观刑的幽州城百姓,将整个广场给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一片喧闹,百姓们的目光落在广场里的那些突厥俘虏身上,大都充满了敌意。
听到李承道要斩首突厥俘虏的消息,几乎整个幽州城的百姓都闻讯而来!
幽州百姓苦突厥之祸久矣,绝大多数百姓对于突厥人都万分痛恨,怎么能错过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这群该死的突厥狗!他们也有今天!”
“可怜我表姑一家,全家都死于突厥人的手里!万恶的突厥人怜我那不满三岁的侄女都没放过!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杀!杀光他们最好!”
“杀光这群突厥狗!”
……
人群之中群情激愤,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百姓们开始朝广场里的俘虏们丢烂菜叶臭鸡蛋,而俘虏们被捆绑住难以躲避,被砸得好不狼狈。
这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些幽州百姓们仇恨的目光,让他们感到心惊胆战。
就在一片喧闹之际,人群之中却忽然分开一条道路,一身白袍银甲的李承道腰胯战刀走出,龙行虎步,英武不凡。
而在他身后,岳飞等将领紧跟其后,还有一队卫兵负责开路。
见到李承道后,百姓们的声音顿时小了下来,一个个投向李承道的目光都带着无比的崇敬之意。
李承道走上观台之后,看向了台下的众多百姓,正色开口道:“诸位幽州百姓,孤乃皇太孙李承道,今日召诸位前来,是因为昨日那一场大战!”
李承道声音清朗,传遍整个广场,在他开口后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声音回荡。
“一月之前,孤初来幽州,路上偶遇一队突厥骑兵抢掠村庄,便令手下军队将其尽数诛灭。”
“然孤不知道的是,那队骑兵领头人乃是突厥王庭八姓之一,穆卡部落首领独子。”
“昨日来犯突厥大军,便是穆卡部落所属,是那首领过来寻仇来了。”
“孤对此只觉得可笑,小小突厥蛮夷,居然敢擅自集结大军,兵临我幽州边关,甚至大放阙词!”
李承道说是可笑,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而是一片冰冷。
“孤不知道叛逆王君廊这些年来是如何镇守边关的,孤只想把他的尸体从坟里拉出来鞭尸!”
“他竟然令我大唐天威沦丧至此!居然令我幽州百姓时时活在突厥之患下!实在是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有不少百姓们都满眼热泪,甚至忍不住泪流满面,低声呜咽。
李承道可以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这些年来突厥猖獗,而王君廊作为守将却没什么作为,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了祸,家破人亡。
“昨日一战!突厥两万大军,孤麾下将士杀敌八千,俘虏一万二,首领图尔格被斩当场!”
“孤说这些,不是想彰显功绩让你们歌功颂德,而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李承道猛然抽出腰间战刀,然后再自己掌心一抹,血染刀刃!
李承道举着血流不止的手掌,语气坚定地道:“孤在此立誓!只要孤在幽州一日,便教突厥一日不敢来犯!令我大唐天威传遍漠北!”
“今日这一万两千名突厥俘虏,便用来血祭所有边关亡魂!”
李承道的声音厉然,然后反手将自己战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