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回家后,看到了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那个名叫辉子的孩童,长得竟然也很像温清辉!
虽然那个辉子年纪很小,脸颊凹陷,满脸病态,但那五官与神情,简直就是温清辉的缩小版。
他的名字还叫辉子!
虽然不是很确定,和温清辉的“辉”,是不是同一个字,但这些巧合连在一起,汤盈盈难免不多心。
可是……
温清辉大学毕业不久,今年大概23岁左右。
那个二丫,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
按照年龄来看,三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温莹莹和温清辉的来历,汤盈盈也不大清楚,但光看目前的生活质量,温清辉和那两个孩子之间,那也绝对是云泥之别。
除了长得像、名字中有一个字重叠之外,三人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
汤盈盈想了老半天,都想不出任何头绪,只能暂且将这件事放到一边。
此刻,她在本子上记录下的,是她昨晚的收获。
从中医的家出发,到达二丫家的这个过程中,汤盈盈曾尝试记路,但农村的小道弯弯绕绕,又是深夜光线不明的时候,只有非常熟悉路线的人,才能够直达目的地,向汤盈盈这种第一次走的,直接被绕晕了,连前后左右都快分不清。
不过好在,除了努力记路线之外,汤盈盈还顺道记下了自己的步数,并且根据脚程估计了一下时间。
二十分钟,一千五百步,预计走了一公里左右。
中医家附近,有很多的低矮的农房,但当走到二丫家后,四周却逐渐荒凉起来。
汤盈盈进门的时候,差点儿被二丫发现,好在她及时躲了过去,紧接着,便听到了鸡叫。
这鸡叫声,也有些熟悉……倒是挺像她和小孩被关在小黑屋时,听到的鸡鸣声。
汤盈盈暂且估计,她和小孩之前关着的小黑屋,就在二丫家的附近。
二丫曾经给小孩送过水,今天又来看小孩,因此虐待小孩的人,很可能就是二丫的家人。
再想到二丫在跪地求中医的时候,提过了“儿子”、“阿叔”两个词。
想到这,汤盈盈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推论。
【未通电偏远山村,愚昧,落后,野蛮。】
【中医居住村中心,地位高,疑似无西医,可能迷信。】
【辉子病重,二丫阿叔虐待小孩(未见过二丫和辉子的父亲,求救中医时主事者为二丫)——】
写到这,汤盈盈面色凝重,最终还是写下了最终推论。
【绝后,拐卖。】
汤盈盈在写的时候,林楠时不时探头探脑,想看她在干什么。
汤盈盈不太想把这种沉重的事情和人分享,因此快速写完后,就收起来了。
见林楠好奇地看着自己,汤盈盈想了想,只好小声道:“那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好啊,什么问题啊?”林楠开心地道。
“我记得,你也是本地人,平常说馒头的时候,会用馍馍这个词吗?”汤盈盈道。
“馍馍?”林楠一愣,“没有吧……这个词,一般都是北方人用,我们基本不用啊。”
“那在什么情况下,会用馍馍呢。”汤盈盈沉思道。
“北方人吧?”林楠奇怪地道。
“不是北方人。”汤盈盈肯定地道,“就我们本地的口音。”
那个村庄,汤盈盈目前听过三个人开口说话。
中医、小宝、二丫。
其中二丫口音是最重的,汤盈盈几乎听不懂。
中医口音也很重,但因为和汤盈盈的口音差不多的缘故,因此汤盈盈反而能听得懂,这要换个北方人来,估计就抓瞎了,和听天书没什么区别。
至于小宝……
他的普通话是最标准的,但也带着点儿村庄的口音。
他曾说过,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所以很多东西,一定是在村庄内新学习的。
特别是语言以及生活用词,是最容易被传染的。
即使这是小孩原本的习惯用词,但如果村子里的人不是用馍馍来形容馒头,他一定会被强迫改掉。
通过口音,汤盈盈判断,这个村庄很可能在本省内,甚至就在附近几个市里,但是“馍馍”这个用词,就很格格不入。
什么情况下,南方的农村,会用到北方才用的“馍馍”二字,如果这是条成功的线索的话,汤盈盈很可能有希望,在白天直接找到那个村庄的位置!
这才是汤盈盈现在在这里辛辛苦苦回忆、推论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粗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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