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澄抬手拍一记鸣花的额头,“去和他说清楚,垂头丧气地赖在我这算什么。”
鸣花负隅顽抗:“我们没吵架。”
“行行行。”小澄嗤笑,“吵翻了也无所谓,小澄姐姐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逃避现实的
琴师小姐郁闷地鼓嘴,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东西了。
没关系,阿杏脾气很好,就算无意说了过分的话,他也会笑着原谅我的。鸣花给自己打气:万一他生气了,我就弹琴给他听,他不是说自己喜欢歌舞伎表演吗?
可是……鸣花下意识抱紧琵琶:他下定决心要离开,我又该怎么办呢?
羽二重鸣花是他的敌人,鬼杀队里有他的同伴;和鸣花在一起,温饱没有问题,但本家慷慨的主公大人开出的薪金
,怎么想都会是令鬼羡慕的程度……
回去吧,回花楼。鸣花胆怯地在门口停步:阿杏不会不辞而别,只要我还在京极屋,他就会一直待在家里等我回去。
锈红色和服的少女飞快转身跑回院子,在水井旁呆呆地站了一会,又蜗牛般挪回去。
万一阿杏觉得鬼杀队的工作很辛苦呢?鸣花握紧拳头,自欺欺人:任务危险繁重,还得风餐露宿;全年无休高强度连轴转,京极屋的女孩子们都有休假呢!
这种说出来都没人信的想法,神奇地鼓舞了鸣花——可能是被前东家压榨得太惨了——使琴师少女有了直面未知的勇气。
鸣花攥着为数不多的勇气跑出后门,刚一抬头,却被吓得差点倒过气去。
“炼、炼狱先生?”鸣花喏喏倒退,“你怎么来了?”
青年穿着苔青色的格纹小袖,肩头披着黑色羽织,正靠在墙上沉着脸色,垂眼把玩手里的糖人。炼狱闻声立刻抬头回望,眼神一亮,旋即大步向她走来。
“对、对对对不起!”鸣花慌张,“不是故意不回去,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不如说,我超担心你抛下我离开;未婚夫什么的,说白了是我一厢情……”
“太好了。”眼眸明亮的青年紧紧抱住鸣花,松下一口气,“没有出事。”
“情愿……哎?”鸣花呆住。
“你一整天没有回家,担心你也正常吧?”炼狱猛地放开鸣花,拽着她的手腕顾左右言它,“哈哈哈,好饿啊!今天吃什么?梅子干烧饭如何?”
“炼狱先生,”他的步子太大,鸣花被拽得踉踉跄跄,“炼狱先生!”
“啊,抱歉。”青年意识到这一点,放缓脚步,把手里的糖塞给鸣花,撇过头不肯看她,“是大叔送给我的,感谢我赶走了胡闹的客人。”
琥珀色的糖液在竹签顶端勾出琵琶的形状,晶莹剔透地反射出暖光。大概是等候的时间太久了,凝固的糖液有些融化,甜腻腻缠绕在竹签上。
“觉得你抱着琵琶的样子很可爱,擅自选了这个。”炼狱拉着鸣花的手走在前面,平静道。
羽二重鸣花低头看看糖,又抬头看看人,蓦地笑了:“炼狱先生。你的耳朵红红的。”
“因为害羞啊!”青年大声道,“不要再调侃我了!鸣花!”
鸣花努力忍了忍,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什么啊,原来不是完全的一厢情愿啊!
炼狱杏寿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捧住鸣花的脸颊,气恼地抱怨:“为什么突然说那种话?说完还自顾自地跑掉!就算是我,也会担心!而且!我认为这并不可笑!”
鸣花含笑
看着他。虽然这个笑容被青年挤得很是奇怪。
炼狱杏寿郎正气凌然:“向我道歉!”
鸣花乖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会再有下次。”
“我原谅你了。”炼狱也没准备追究,“晚饭吃什么?”
“梅子干烧饭。”鸣花从善如流,“炼狱先生,还有一件事。”
炼狱杏寿郎:“嗯?”
“明天,我们一起去拜访本家的主公大人,还有您的长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