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了?鸣花糊里糊涂:至少该坐下来仔细谈谈……哎?哎??
——直到和天音面对面坐下,鸣花也没捋清炼狱式逻辑的前因后果。
“鸣花小姐,请用。”天音把蛋羹放在少女面前,“时间仓促,先暖暖胃吧。”
“谢谢天音夫人。”鸣花接受这份好意,“其实我不太饿。”
在道场等师徒两人练习的期间,鸣花慢吞吞吃了不少。
“鸣花小姐最近如何?”天音寒暄开头,“听忍说,鸣花小姐最近在蝶屋照顾伤员?很了不起。”
“其实没帮上什么忙,”鸣花摇头,“是大家在照顾我。”
“您能适应主宅的生活就好。”天音端庄地坐在屏风前,单薄的脊背挺直,“事实上,这次我有些事情,</冒昧想和您商量。”
“请说。”鸣花下意识用了敬语。
说到一半,少女笑着摇头,“天音夫人,请随意些——我已经上百年没有和人用敬语对话了。”
话落,恍惚想到什么,鸣花顿了顿才继续道,“几十年前……倒有过一两次偶然的对话。”
“好的。”当家夫人善解人意,“接下来的话可能你会觉得冒犯,但我绝无此意——鸣花小姐的身份,可能被主宅的一些剑士发现了。”
……何等心惊肉跳的话题!您倒是紧张些,给我个心理准备啊!
鸣花解释:“一直以来,我有小心掩饰——”
“不是鸣花小姐的错。”天音的语气无奈,又有些许柔和的骄傲,“鬼的寿命长达千年,你可能在一些难以察觉的细节上,让剑士们感受到了异样。”
鸣花惊叹:“如此细致的观察……”
不愧是和无惨大人正面厮杀数百年的鬼杀队!
“谢谢夸奖。”天音稳重地拉回话题,“尽管还未完全确定鸣花小姐的真实身份,但已有剑士暗自向各位柱提交报告了——顺带一说,这件事是伊黑先生提醒的。”
伊黑先生?那个被不小心扔到……咳。他可真是个不计前嫌的好人。
鸣花配合:“需要我暂避一段时间吗?”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天音不急不缓,“无论是调开有所察觉的剑士,还是再次禁足鸣花小姐,这种时候都显得有些刻意……对双方而言,也不公平。”
雄次。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你儿子和儿媳真是好孩子啊。
鸣花感激:“不必为我考虑太多。当初决定来拜访——”
她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糟糕结果的准备。
“请不要说这种话。”天音罕见地打断了鸣花,认真道,“无论鸣花小姐如何看待我们,耀哉和我,从始至终都将您视为产屋敷家的贵客。”
天音的皮肤白如霜雪,平时的神情多是恬静端庄,精致如玉器摆件。
此刻,却仿佛要让鸣花看清她的真诚般,颇孩子气地微微倾身。
“是,我感受到了。”鸣花忍不住微笑,“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短暂失态后,天音很快察觉,并调整了仪容。霜雪般的女性窘迫地清清嗓子,继续道:“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让鸣花小姐作为临时成员加入鬼杀队。”
……其实吧,我感觉我已经在给你们打工了。鸣花心有戚戚:还夸你们的员工福利好。
“然后在不显眼的时间,以执行任务为由将鸣花小姐外派。”天音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鸣花,“请放心,不是很危险的任务,类似组织间的成员交流。”
鸣花:“组织间……成员交流?”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单打独斗的?
“鬼杀队的存在不受官方承认,”天音看出鸣花的疑惑,娓娓解释,“但产屋敷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大族。更何况,不受官方承认的组织,也不仅鬼杀队一个。”
话题突然走向违法犯罪了呢。鸣花打开资料:“横滨?PortMafia……?”
“是近十几年,以‘港口黑手党’为统一意志,在横滨集结起来的组织。”天音简单介绍,“父亲在世时,机缘巧合与其中名为‘广津柳浪’的家臣有旧。
“我们也是经由这位老先生,将鸣花小姐拜托给组织的首领。”
雄次的旧识?这不是让人更不放心
了吗!
鸣花忐忑:“那位首领是怎样的人呢?”
“……”这你就问到我了,天音犯难。
虽说有交往,但两边也只是有纯粹商业上的往来。产屋敷家主底蕴深厚、足不出户在豪贵圈已是默认的规矩,也因此,天音从未和那位首领有过正面的交谈。
“应该是,”天音联想广津先生的形象,描述,“旧派、沉稳,相当有威严的老先生?”
听起来不错哎。鸣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