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还很孩子气呢。鸣花稍作思索,避开老板娘的视线,从挎包里拿出密封袋:“请收下这个。是琥珀核桃,健齿护牙,只带了一层很薄很薄的糖衣。”
江户川愣了一下,旋即学着鸣花、鬼鬼祟祟
地压低声音:“……谢谢你哦。”
“没关系。”和服少女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老板娘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点心;鸣花只能歉意地偏头冲江户川笑笑,权做告别。
江户川趴在柜台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鸣花离开的身影,轻轻摩挲怀里的琥珀核桃。
侦探青年挠头发,喃喃:“PortMafia这是……招了个傻白甜的好心孩子?”
宫内公馆。绫子边给炉子</添柴火,边和浴室里的鸣花闲聊。
“……然后,老师开始点名回答问题。”绫子幸灾乐祸,“我最讨厌的家伙都快缩到桌子下了,还是被老师点到了哈哈哈!我太为她悲伤了,悲伤到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哈——”
“那可真是太悲伤了。”鸣花忍俊不禁,“我洗完了,不用再添柴啦,绫子。”
“好哎,”裹着围巾的女孩站起来,吸吸鼻子,“那我回房间了哦,鸣花——啊!”
门口冷不丁出现一个挺拔的黑影,绫子下意识低呼;等下秒看清来者的面容,绫子又赶紧捂住嘴。
“绫子?”鸣花奇怪地敲敲窗户,“怎么?摔倒了吗?”
金红发色的青年食指按在嘴唇上,轻轻摇了摇头。
绫子了悟,清清嗓子,磕磕巴巴回应:“啊、啊是!我不小心被绊倒了,不用担心,鸣花。”
“要小心呀。”少女嗔怪的话语带着蒙蒙雾气。
“送给绫子的礼物。”炼狱把印花布袋递给绫子。突然到访的青年还穿着队士服,领口散开露出脖颈,风尘仆仆混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炼狱先生不是明天才到吗?”绫子压低声音,“不告诉鸣花吗?她期待了一整天。”
“因为太想见鸣花,所以我连夜赶来了。”炼狱神情柔和地望向灯光薄薄的窗户,“但临走前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酒,所以不能冒犯地出现在她面前。”
“……”求你不要秀恩爱了。绫子吐槽,“我就无所谓是吗?”
“唔姆!”炼狱理直气壮,“绫子是熟悉的妹妹,鸣花是未婚妻!”
经历了太多·宫内绫子:行叭。谁让我单身呢。哈哈哈。
“晚安,绫子。”洗完澡,鸣花边擦头发,边敲隔壁主家小姑娘的门,“渍樱花酱悄悄放在你房间了,要小心别被宫内太太看到哦?”
“呜哇!谢谢鸣花!”女孩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悦,“鸣花晚安!”
这个也是小孩子。鸣花笑了笑,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
宫内太太虽然身体病弱,但在持家主事、接人待物方面的本事却毫不含糊,为鸣花准备的房间里,处处思虑都是细心和体贴。
明天炼狱先生就会来吗?鸣花摸摸放在桌角的书信,弯起唇角:是早上吗?还是中午?我可以和宫内太太一起准备午餐,下午炼狱先生就能空出午休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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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披着外衣的少
女趴在床边,思绪飘离:在休息?在吃饭?还是在和朋友聊天?他会不会……像我现在思念他一样,稍微思念我呢?
擦着头发胡思乱想半天,鸣花摇头: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可没有正统鬼那么强悍的精力。
鸣花起身整理被褥,刚准备老实躺下——窗外的庭院里突然响起混乱仓促的碰撞声。
……不太对劲。鸣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神经陡然紧绷:宫内母女都睡下了。今天没有客人。
披
着外衣的少女无声走到矮柜边,拿起被郑重供在上面的转轮手.枪,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房门。
“吵醒你了吗?”未婚妻的那点小心翼翼,怎么想都瞒不住长年备战的年轻剑士——炼狱叹气,主动暴露身份,“鸣花,是我。抱歉。”
“炼狱先生?”鸣花惊讶,赶紧放下枪开门,“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
“因为太思念你,所以连夜赶过来,”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格外温和,“这件事我不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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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打扮的少女缩回房间,窸窸窣窣披上外套、围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打开门。
炼狱正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闻声回头冲她笑了笑。
青年难得不是衣着整齐的精神小伙。黑色队士服穿得随意散乱,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显露出其内硬挺的白色衬衫;从上而下,隐约能够看见色泽健康的颈部和锁骨肌肤。
停!停下!我在看什么啊!鸣花捂脸,和炼狱隔了一人的位置坐下。
“鸣花有思念我吗?”大概喝了不少酒,炼狱开玩笑的声线略显低哑,语气较平时也更轻松,“听说被人思念会打喷嚏,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有这种说法吗?鸣花歪头想了想,认真回应:“可能因为我是鬼?”
炼狱静默几秒,无可奈何般沉沉笑起来:这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