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潇洒地打招呼:“江户川乱步,好巧啊。”
“羽二重鸣花,你好。”之前的一面之缘感官不错,鸣花莞尔。
都是不知道名字的偶然相遇,太宰先生反思下自己为什么招人讨厌。
老板娘瞅瞅浅褐色和服的青年,招待小老虎君:“敦君也尝尝吧?”
“哎?可以吗?”底层小可怜受宠若惊,拘谨道谢,“谢、谢谢。”
“你做的?”江户川已经开始吃了,挑挑拣拣地夸奖,“果然很有厨艺天分啊。”
“非常好吃!”老实孩子努力表达赞扬,“唔,不如说好吃过头了!羽二重小姐可能是天才!”
不不不,太夸张了。鸣花愈发害羞:但是好开心哦
,嘿嘿嘿。
“那就这么决定了,”老板一锤定音,“欢迎羽二重小姐来咖啡馆工作——薪资和待遇按之前的约定可以吗?提高一点也没关系。”
“不必了!”鸣花赶紧拒绝,“临时打工能有这个程度的待遇,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事实上,她正收着三份工资——分别来自家主补贴、鬼杀队和港黑。
前两者,鸣花曾多次上诉,都被天音夫人柔中带刚地驳回了;港黑这份由首领森先生亲自下拨,算双方组织的人情来往,贸然拒绝很麻烦。
如此夸张的收入,真正要做的工作却只有一份……习惯被黑心老板压榨的鸣花小秘书,正活在‘一夜暴富plus’的惊喜+惶恐中。
要不是免费过于可疑,咖啡馆这边鸣花都想自荐打白工。
……临时工小姐还挺敬业?江户川百无聊赖:太宰到底在兴奋什么?完全就是个被卷入黑.道风波的无辜少女啊。要是狗血的方向——森鸥外的私生女?中原中也的私生女?
总不会是他的私生女吧?哦!不得了!那可就有点厉害了!
“敦君,”无视同伴的打量,发梢微卷的青年冷不丁点名小老虎,“便签交给社长了吗?”
江户川手里的勺子一顿。
中岛敦点头:“嗯。社长在忙,让我先放在旁边。”
唔诶,这不就没有好戏看了吗?青年失落:“唉,可惜了。这么好吃的三明治。”
有什么可惜的?羽二重小姐不是要在咖啡馆打工吗?中岛敦茫然。
“羽二重小姐,明天就入职会不会着急了点?”老板娘亲切地询问,“如果有事需要处理,可以等周二正式上班。”
其实我都做好了今天入职的准备。鸣花拿起挎包,认真道谢:“没关系。今后也要麻烦两位了,周一的上班时间是六点对吗?”
“没错,是轮班制度。”老板补充,“下午三点下班,午餐店由里提供。”
“那我先告辞。”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跑路的意愿太过迫切,鸣花顿了顿,解释道,“我的、未婚夫……明天就要离开横滨了,这次只是出差中途来探望,所以……”
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哇哦。未婚夫哎。
“明白、明白,”年轻人,我都懂。老板娘露出过来人的笑容,“周二再来上班吧?”
“不、不必了!”和服少女羞窘,声如蚊蝇,“阿杏希望我能努力工作……”
哦,那精神小伙挺能逞
强的。老板娘:“好,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哦。”
鸣花满怀歉意地点头,一边推开店门、一边思考:阿杏现在会不会在公馆呢?虽然对不起宫内太太,但要是足够幸运,就可以邀请阿杏外食了——横滨也有不少好吃的特色食物呢。
还有商店街的粗点心店……决定了,去问阿杏喜欢吃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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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一时不查,险些撞到慢悠悠爬台阶的路人,鸣
花赶紧道歉,“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正在爬台阶的是位穿锖葱色和服的男性。他的样貌十分英俊清正,从眼角细微的纹路可以看出年纪不小,周身自带旧派武士的严肃气质,正蹙眉盯着鸣花。
我应该……没有撞到他?鸣花忐忑回望:应该没有吧?
“你……”福泽谕吉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叫什么名字?”
“羽二重鸣花,从明天起在这边的咖啡馆打工。”和服少女轻声回应,附赠柔弱无害的笑容,“您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是位上了年纪的严肃先生呢,可不能有好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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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和名字一模一样。福泽谕吉心情复杂:“羽二重?你不记得我了?那森鸥外呢?”
啊,我懂了。鸣花含笑装傻:“‘森鸥外’……是哪位?我认识您吗?”
这位严肃的武士先生估计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还是首领森先生的旧识。
之前首领先生把她叫去办公室、交接卧底的任务时,就把她失误认成了以前的一位旧识——反应过来后,首领先生有好好解释这件事。
顺便还提醒她,武装侦探社里应该也会有人把她认错,到时候装傻就好了。
福泽谕吉没有立刻答话,目光缓缓下落,从少女娴雅的眉眼,到交叠身前的纤细手指,心中愈发笃定:这就是‘羽二重鸣花’。他不可能认错,森鸥外也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