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
尉迟君半眯了眼:“你这小呆子该不会为了不被我惩罚,说些什么鬼话哄我开心吧?”
范白还是那张无辜脸,正义凛然:“吃了,只剩一点。”
是吃了,但他没说是谁吃的,全是尉迟君自己脑补啊,跟他没关系啊。
估量鼻孔同事办砸事一时没精力告状。
范白:“你聪明,我哄不了你。”
尉迟君听过这么多阿谀奉承,这么直白到质朴的赞美还是第一次。
“再说一次。”
老让再说一次,范白觉得F1该去挂个耳科。
【表面附和一下,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傻子.jpg】
“尉迟少爷很厉害。”
尉迟君绷紧下巴,深色的黑眸多了点情绪。
他大手随意在范白头上薅了薅,动作生疏粗鲁,要是拿去撸猫绝对立马被猫主子赏一爪子的力道。
“嗤,小呆子。”
“喂,既然把乌龟交给你你就给我照顾好。”
“要是哪天问起,这乌龟出了事,你也死定了。”
他昂着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结。
想到什么,青年又想了个符合小呆子脑回路,足够震慑的惩罚:“敢偷懒你工资没了,还得交罚款。”
社畜神色严峻地点头。
…
最近圣安圈子里多了一个新的校园异闻。
事关一个智力有点问题的小傻子。
这个小傻子一开始就被尉迟少爷亲自招到学校,随后还一举获得从来深入简出牧少爷的青眼,不仅借着替尉迟少爷送礼物机会去见牧少爷,还厚脸皮地在牧宅待了好长时间。
每次说起这个,其余跟班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真是不懂事的傻子!
除此之外,这呆子离谱到给尉迟少爷乱出主意,连送乌龟这么没品的事都能想出来。
乌龟自然是被牧少爷给退回来了,但要问罪魁祸首?
他不仅没被惩罚,反而在尉迟少爷那更得宠了。
有次恰巧被尉迟少爷碰见有人借着名头,逗弄那不知世事的小傻子。
直接被面色不虞的暴君赶了出去。
前途未卜。
一时间不少人心里暗自思量,自己要不去撞一撞,智商下去了说不定也会被高高在上的那几位多看一眼?
这股思潮在尉迟君差点把一个装傻的少年弄成真傻后戛然而止。
范白对于外面关于自己的传说一点也不在意。
每天惬意地跟摸鱼待在房间里睡觉犯懒。
没错,就是摸鱼。
眼见小乌龟跟定自己,范白觉得比起别人哭哭啼啼把宠物送走,他的情况应该是小乌龟长寿到把他先给送走。
所以他决定给小乌龟起个可持续发展的名字。
咪-咪这个名字很有创意,但是放在晋江绿色网站,说不定什么时间审核看见一拍脑袋就会被和谐。
还会影响它的出场率。
于是范白决定给小乌龟换个名字。
退休很好,但是太露-骨了点。
就在范白纠结到底是致仕还是告老的时候,摸鱼经常爬到观赏鱼缸边跟小鱼们友好互动的行为给了他初步灵感。
在一次他午睡时小乌龟爬到他床边,试图在挺尸的咸鱼身上玩极限运动时,范白决定了——
大名尉迟龟,对外小名摸鱼!
摸鱼是只好动的乌龟,范白每天没陪它玩够,就会在打游戏时遭遇咬袖子、龟壳盖手机等暗鲨抗议手段。
好在摸鱼活动地方小,暂时没有喜欢出门活动的苗头。
范白爽快纵容。
原因无他。
由于大众对乌龟的印象,现在主业是照顾乌龟的范白可以正大光明地划水。
早上睡到自然醒、各种凡尔赛聚会早退缺席、社团摸鱼、团建划水。
别问,问就是要照顾乌龟、配合乌龟作息。
敢问,放乌龟咬人。
偏偏试图试探被无情拍脸的各方人等都无从找茬。
只要是听说过那乌龟的坏脾气、一言不合就咬人不放的凶残手段,恰恰还是两位重视的宠物,无法报复,谁敢硬着头皮勉强?
孙浩明的教训没看见?
尉迟君的个性也从不过问底下人的私生活,于是范白很是逍遥了一段时间,就差把东八区的时间过成西八区的作息。
李百荣忙了一段时间,再看见范白时吓了一跳。
少年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脸色几乎苍白到透明,眼皮又薄了些,倒是愈发显出圆润可爱的猫儿瞳和清秀精致的五官。
脸颊唯有婴儿肥依旧固执。
男人担心:“要不我去跟尉迟少爷说,给你换个地方住。”
倒不是再刻意磋磨少年,只是那人高高在上惯了,无心注意脚下这些琐碎,不曾为别人折腰细看这世界。
李百荣低头时,曾漫无边际地好奇,是否有人能把这人拉下王座。
范白一听,警惕:“不用!”
生怕被提溜出他的安乐窝:“生鱼忧患,死鱼安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注三】
李百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