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挑出来的礼物才有价值。”
尉迟君过来恰好听见了范白的自言自语,动作一顿,眼眸不易察觉地失焦一瞬,像是想了什么。
他将抽出的卡又放回去,不由分说拉着咸鱼走了出去:“不要了。”
范白:“?”
此时此刻她都想替营业员小姐扣一个问号。
被拿出来又放回去的名贵衣物:你觉得你很幽默?
好在营业员训练有素,更重要的是他们非常熟悉这位阴晴不定出手阔绰的大少爷。
没有丝毫不满,将东西又全数放了回去。
甚至经理还过来贴心询问是否需要他的帮助。
好一件贴心西装马甲!
尉迟君不耐烦地拒绝,看着小呆子的满头问号:
“喂……你不是说要自己选吗,还不快走。”
范白看着尉迟君倔强的后脑勺,脑补出了半大孩子为了心上人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励志且羞涩的模样。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尉迟君其实也不是不能救救。
咸鱼都难得起了一点斗志,使出了咸鱼突刺:
“好!”
“你知道他喜欢的颜色吗?”
“……”
他懂,牧柏比较内敛,见面时间不多,成天还穿制式校服,看不出什么。
吃的东西总知道吧。
“除了蛋糕,他喜欢吃什么?”
“……”
“喜欢的运动?”
这就是个送分题了是吧。
给受到重挫的老板一点信心。
“……马球?”
范白:“……”
马球你个圈圈叉叉。
你确定那不是你喜欢的运动?
尉迟君俊帅的脸上反而比范白先一步出现了疑惑:
“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些?”
毁灭吧,累了。
范白要收回之前那两句话,换成另外一句。
治不了,等死吧,告辞。
心中默念那一长串加班费数字,范白问:“那你为什么要送牧少礼物。”
尉迟君不假思索:“因为他生日。”
范白又问:“之前都有人帮你准备礼物,为什么你又想自己挑礼物送给他?”
这次尉迟君顿了顿,俊帅的脸上出现罕见的迷茫:“大概……我想和他做朋友。”
范白才想起来。
尉迟君这个憨憨,原著里一直也没开窍,把牧柏当朋友,迷惑操作一大堆。
他甚至怀疑F1现在是否喜欢汤姆苏。
达咩。
他怎么能怀疑汤姆苏的魅力!
尉迟君还在继续:
“当真正的朋友。”
“就像其他人一样,不会在意我的身份,不会卑躬屈膝地对我。”
范白嗯嗯嗯地听着,觉得有点耳熟。
尉迟君跟着感觉来,言语间浮动着落寞:“在他眼里我是个普通人,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一起讨论喜欢的事,我有问题他会全心全意为我出谋划策。”
尉迟君越说也觉得诡异的耳熟:“……我做错事,他不会因为害怕得罪我而放任,会直接对我说,希望我改正。”
范白腿好酸,被下放求之不得,他也不会在意尉迟君眼中他的形象。
于是随意坐在商场的一张椅子上,半瘫成一张鱼饼。
嘴里嗯嗯啊啊表示自己在听。
尉迟君终于说到结尾:“我们在彼此面前……都很放松。”
语毕,他顿了顿,拧起眉头,看着面前姿势随意的咸鱼。
俊帅的脸绷住,眼底似有不可思议和恍然。
突然被探照灯似的目光罩住的咸鱼:“?”
干什么,还有没有鱼权了,连坐着都不可以?
大少爷诉说自己的心酸故事,他应该戴架小圆片墨镜、拿着二胡拉《二泉映月》,以哀乐衬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