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理直气壮,真诚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说话呢?”
舒霖笑,话却说得不客气:“人贩子最喜欢你这种小傻子,这张脸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范白笃定的语气:“你是人贩子。”
“……我不是。”
“你是。”
舒霖语气危险:“我不是。”
范白震声:“你是,你还夸我能卖个好价钱。”
舒霖:“。”
范白:“那你不卖我,我就回去了。”
范白折腾满意了,感觉小本本上的账也算得差不多了,迈开步子往回走。
走了两步。没走动。
范白今天穿了件带帽子的卫衣,舒霖仗着人高手长,轻而易举地扯着人的帽子不让走:
“回去做什么,我有说不卖你?”
范白:“……”
好像。有点玩脱了。
一堵墙内,尉迟君突然停住脚步。
剧院管理人跟着停下脚步:“尉迟少爷?”
尉迟君强行忽略心中那点古怪的预感和直觉,皱眉,继续往仍有喧嚣的里会场走:“没什么……”
……
范白不知道舒霖到底怎么说的,在现场只有他和舒霖消失的情况下,还能把他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开。
不过范白觉得,更可能的情况,就算知道这件事跟舒霖有关系,但他一个小傻子失踪,只要舒霖脸皮够厚说自己不知道,其他人也不可能为他跟舒家的继承人闹得太过火,更不可能到舒家的地方来找人。
范白目测舒霖那城墙一样厚的脸皮,是绝对能说得出“灯黑的时候我担心出事去了工作间找人,但我并不知道范白去了哪儿。也许是小傻子太害怕胡乱跑出去了。”这种话。
想想拳头都硬了。
虽然舒霖本人不怎么,但关他的地方还是很棒的。不用打卡上班,不用躲躲藏藏的玩游戏,只要他自己想,从白天到黑夜长在床上都可以。
嗯,还有陪玩。
“喂,你就是舒少的新欢?”一个貌美骄纵的少年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叉腰,横眉怒目。
就是陪玩的态度不怎么好。
不过免费的嘛,要求也没这么多。
此时范白正躺在自己精心摆出去的躺椅上,咸鱼偶尔也要晒晒,要不然就变成生草咸鱼了。
那少年见范白不理他,更生气了,追到范白面前:“喂,你干嘛不理我,你信不信真的把我惹生气了,我就让人把你给送回去!”
范白眼睛一亮,把他送回去那挺好啊。
虽然日子舒坦,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他珍藏的游戏卡带和典藏漫画也没带过来,过着过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要不是看那个长得好看的骄纵少年已经快气得哭出来了,范白还真想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让你气到把他送回去”。
在看着他哭完和尽快让他哭完好获得清静之间,范白选择了后者。
范白死鱼眼,一脸可靠地夸赞:“你长得真好看。”
这种态度,又质问“新欢”这种话,范白用鱼鳍想都能知道这肯定又是花花公子舒霖的哪个“合作伙伴”。
以舒霖的“口味”和地位,能跟他搭上线的要么是顶流,要么是家世不错进娱乐圈玩个兴趣的小公子。
眼前这位应该是后者。
“你说真的?”
范白再次点头:“好看。”
有的人说话,就算辞藻再华丽语言说得再真挚,也让人觉得油嘴滑舌缺乏真诚。
但有的人只说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让人忍不住喜笑颜开。
范白想了想:“你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灯塔,指引人前进的方向;一头乌黑的发是上天的恩赐,在满是光明的白天也夺人目光。”还有一句是赞美身高的,范白差点嘴秃噜一下一起给背出来,但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觉得还是实际点比较好。
少年的眼睛黑又亮,像是只刚啃完骨头的京巴小?狗,他努力想维持之前的气势汹汹和骄纵,最后失败了:“咳,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他别扭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谢谢你啊,但是你别想我就这么饶了你。”
范白想,这少年说谢谢的对象其实不应该是他,而是那个给舒霖写这封信的人。
大概是退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越想越气,舒霖虽然没在物质上苛待他,但试图在精神上折磨他,故技重施,拿了一堆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的“情书”和“礼赞舒霖诗”让他读。
读就读吧,反正范白也不知道以他那个平板棒读语气读这些东西,谁更受折磨。
骄纵少年脸蛋红扑扑的,眼见已经没有了太多敌意,他哪里想得到气势汹汹地过来找“情敌”,结果被好好夸了一通:“那个……你说话还挺好听的,怪不得舒霖哥会看上你,还让你住进来。”
范白:达咩。
他拒绝跟舒霖扯上这种关系,就算是谣传也不可以。
“舒老板看上我?”
少年一愣:“老板?”
范白回以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