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意外。
随后,范白亲眼见识了尉迟君给兔子清理小窝、换水、换吃食,动作很熟练,也很耐心。
没了平常的暴躁和傲慢,尉迟君安静下来后,范白才发现这人的眉眼其实也生得很俊美,线条硬朗。
“在别人眼里,尉迟家的继承人,威风凛凛的尉迟君就应该喜欢类似狮子、老虎那样的大型猛兽。”
“说得越来越多,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范白抱着膝盖在旁边听,不自觉地学着笼子里的兔子搓了搓自己的脸。
怪不得他觉得奇怪,原来是他无意拍到了尉迟君的狮子屁股。
阳光下,尉迟君的眉眼被渲染也温柔了一些:“他说得对,强者强在,他们有力量去保护弱小。我差点要忘了。”
范白的耳朵捕捉到关键词:“他?”这个他,这么特殊而有意义的存在,范白几乎肯定就是白月光——牧柏。
尉迟君这次不像之前那样讳莫如深,嘴唇动了动:“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教会了我很多,但是现在……”
尉迟君的眼睛里闪过迷茫。
范白看他的神情,还以为是尉迟老板是被白月光拒绝得太多,现在处于迷茫期,连忙给这只有非常大期望的股票打鸡血:“老板,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只怕有心人。”
尉迟君身体顿住,看着范白,平日傲气十足的金毛大狮子,这时候看起来却有几分落寞:“如果……”
尉迟君的如果没说出来——有人打断了他。
“尉迟少爷!”一个惊喜的男声,说话的男人跑到两人面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范白,“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您,您这是来……”
他看了看尉迟君身前的兔子……旁边的大狮子。
“哦哦,您一定是来看狮子的吧,我就说谁能拥有这么威武的宠物,当然只有您有这个品味和能力。”
男人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兔子,脸上闪过讨好,故作厌恶和冷漠,试图跟尉迟君同仇敌忾:“这谁啊,就一笼兔子还敢放在中间?还跟尉迟少爷的宠物放在一起,也不怕脏了少爷的眼!”
范白:不瞒你说,他不知道这是尉迟君的兔子前,也很奇怪怎么一笼兔子能放在c位。
尉迟君冷着脸不说话,狗腿子以为自己这步做对了,兴致冲冲地伸手,要去拿那笼兔子给丢出去自生自灭。
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尉迟君先动了腿。
大少爷本来就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性子,高高捧在天上,对待范白的宽容和忍让,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尉迟君:“喂,你眼睛瞎了,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字?”
狗腿子被踹在了膝盖窝,扑通一下跪下去,像是在给被冒犯了的兔子道歉。被踹和跪下去的地方很痛,但心里的恐慌甚至大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看清楚木牌上的字,他也明白过来,这窝兔子绝对跟尉迟君关系匪浅。
没理会他的求饶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保镖把人给拖了下去。
范白看这阵仗还是有点担心,轻轻扯了扯尉迟君的衣摆。
尉迟君连带着范白一块凶,但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个度:“你当我什么人了,砍不了他的手,就是吓唬他。”
范白“哦”了一声,心想看不太出来。
他想起刚才尉迟君被打断的话:“老板,你刚才想说什么?”
范白的眼睛很亮,尉迟君不止一次怀疑里面是不是放了一片星海,他低头,唇线抿平,一脚把脚边的石头踹飞老远:“如果……”
范白竖着耳朵听。
尉迟君又看了他一眼,勾起恶劣的笑容:“哎,如果你是只兔子就好了。那就不用付你工资了。”
范白:“……”凸。
恰巧铃响,到了下班时间,绝不加班的打工人立马抛弃吸血资本主义屑老板溜了。
尉迟君目送范白的背影离开,蹲下,又摸了摸兔子,这次因为思绪放在别处,没注意控制力道被咬了一口。
尉迟君收回手,看着上面浅浅的红印。
如果他小时候先遇见的是……就好了。
……
范白接下来几天经常去看兔兔,第二天去,那块牌子就上加了一句话——
【乱摸砍手!!!——尉迟】
好、好不做作的警告。
不过尉迟这两个字很有用,第二天兔子周围的“邻居”都是连夜搬走的,生怕冲撞。
接到杨芒真邀请时,范白正在去摸兔兔的路上。
他想了想,才想起杨芒真是在舒霖那认识的小朋友。
美艳张扬的少年那天被他夸完后就单方面地建立了两人的友谊,还主动加了联系方式,看起来很真诚很热情,搞得只是随便夸夸的范白都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当杨芒真邀请他去看电影的时候,范白想了想,答应了。
今天按照排班,范白应该去牧老板那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活干,但是今天牧老板约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