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
那个男童木着脸盯着范白看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垂下眼睛,脑子里还是范白可爱又懒散的笑容。
男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用莫测的目光看着范白。
范白习惯了各色目光的打量,任他看,
瘫坐在叶片上想着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男童突然解下手上的手表——虽然是儿童佩戴的手表,
做工精致、用材昂贵,一看就是名家出手、价格不凡。
男童把手表递给范白:“这块手表给你,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但是我听佣人说这能让他下辈子过得无忧。”
范白没接,满头问号。
他这么勤劳节俭的小蜜蜂,
怎么梦里还会出现这么个败家小孩。
男童僵硬着脸,麻木的神情让他那张精致可爱的面孔都变得别扭奇怪起来:“你,教我怎么笑,
这就是你的。”
范白顿了下,问:“你为什么要学怎么笑?”
男童微愣,抿唇:“你刚才听到的。”
范白依旧是那句话:“对啊,我听到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学怎么笑。嗯……你先把表收回去。”就这么在他眼前晃,
是在考验社会主义**人的意志力。
也许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男童出乎意料地听话,把手收回去,垂头,半晌:“我想让爸爸妈妈高兴,
然后喜欢我。”
范白直白道:“这的确会让他们高兴,但并不一定能让他们喜欢你。”
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的范白,谈到这种话题,
周身有种与玉雪可爱的外表不符合成熟和冷淡:“他们只是喜欢你改变后带来的利益,而不是喜欢你。”
那对夫妻,对待男童的态度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看不出一点真心的爱。因为男童不是与合适对象“爱的结晶”。
“他们的爱已经分给别人了,留不下一点给你。”也许是情人、也许是与“爱人”的孩子,但是不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联姻产物的男童,孤儿院的范白,都是这样。
男童似乎被打击到了,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理解了范白的话。
范白看着小孩一脸的苍白和受伤,唏嘘。
可能是在梦里,看到这种事情,他的态度就随便坦诚起来,换在现实世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家庭伦理大戏他也不会参与。
这种没有结果的期待,范白很早就看透了,所以他很坦然,也很快乐。
但是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这副模样,范白一米米大的良心也有了点负罪感。
他本来想拍拍小孩的肩膀,但是懒得站起来,于是就虚空用眼神拍拍当作安慰:“你长得这么可爱,家世也好,性格也……不是那么差,没有他们的爱,你还可以有其它人的爱。”
范白想到前桌安慰失恋同桌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男童不能完全听明白,但是模模糊糊,僵硬的表情有了些改变。
范白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草率地擦擦手,靠近男童,搓了搓男童僵硬的脸。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男童:“!”
范白看到他的表情,想到被强撸后睁圆眼睛一脸震惊的猫咪,忍俊不禁:“这才像个小孩子嘛,我就很喜欢你。”
“别人的爱不能强求,自己爱自己最重要。”
范白溜了,留下站在原地的男童。
男童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
他在笑。
男童半天没有回宴会场地,马上就有致辞,父母不耐烦地派了保镖来找他回去。于是他只能搁置下追人询问名字的事。
“舒霖,你去哪里了,真让爸爸妈妈担心?”母亲状似担心的话语。
与她站起一起的贵妇人笑:“孩子嘛,总是调皮的,你家这个已经被你教导得很可爱了。”
“哪里有你家的那个聪明伶俐,他倔着呢,还不过来给阿姨问好。”
以前面对这种场景,舒霖心中只有担心做错事被责骂和讨厌的紧张和……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以至于身体都僵硬起来。
一旦抛开那层心理负担,男孩笑着,在璀璨的灯光下愈发温柔可爱。
“阿姨好。”
贵妇人眼中闪过惊艳,欢喜又羡慕地夸赞。
连舒母都愣了下,眼神不定,看着舒霖,眼底的不耐烦少了点。
察觉的母亲的情绪变化,也许以往的舒霖会很高兴,但今天那种情绪冲淡很多。
舒霖想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宴会时间还很长,还有时间。
……
范白又无意撞到一群孩子前,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梦戏能这么多,剧情非常丰富,人物也很美型。
这个梦的感官真实得不像一个梦。
也许他醒来后,这个梦的记忆能停留得久一点。
这次跑龙套小孩换了一群面孔,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