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
虽然带着沉重的“手镯”,
但小男孩动作很敏捷,要不是问过,确定小男孩从来没有爬过窗户,
范白都以为这是个惯犯。
范白后过去时,还被小男孩托了下。
范白想开口问话,
出口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
他随口就问出来:“你叫什么啊?”
小男孩认真回答:“牧柏,我叫牧柏。”
被关在幽暗的房间里时,牧柏偶尔会想出去后要做些什么。
但这个时刻,之前想做的事,
牧柏一件也记不起来。
因为那些计划里都没有范白。
范白问:“现在要去哪里?”
牧柏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我……不经常出去,对这块地方不熟悉。”所以不要丢下他。
范白没有怀疑,
苦恼:“但是我也不清楚。”
这就是一个梦,不会有人在做梦前还画个地图吧。
突然想起什么,范白仰着嫩白的小脸,朝天:“梦境的主人命令你,快给我一张地图!”
结果当然是无事发生。
牧柏默默把小范白奇怪的表现记下来,没有表现出太多困惑,
温声询问:“梦?”
范白刚才中二的模样不复存在,
换了个话题:“虽然现在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但出来了空气的清新些,还有星星……”
两人跟着他的话抬头,
只看见一片漆黑的天空。
“……星星也需要休息嘛。”
牧柏什么话也不说,
眉宇间有失望,
但只是乖巧地看着他。
像是要把这个身影一直刻印在自己的心中。
范白被半大的孩子萌到了,下意识伸手,想掐掐牧柏的小脸蛋。
但他忽略了自己现在的身高和短短胖胖的手臂,
伸过去还隔着一段距离。
牧柏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漂亮的眼眸眨了眨,心甘情愿地低头,主动让温热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脸。
微垂的眼眸居高临下,看人时却有一种温驯。
范白下意识地掐了下。
嗯,手感不错。
因为之前爬过窗户,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一手的灰,等范白把手放下来,牧柏小仙童冷白的脸上多了几道滑稽的灰印。
“咳咳。”范白心虚地捏着袖子,敷衍地擦擦小仙童的脸,在发现自己在把那几道黑灰的指印抹匀了时,范白干脆装作看不见了,大义凛然道,“虽然看不见星星,倒是也有其它好看的!”
牧柏跟着范白在黑夜的庄园花园里穿梭。
都是些偏僻的小路,偶尔范白发觉自己走错路了,还要倒回去再走一次。
“到了。”
小男孩的视线终于从范白身上离开,看着飘舞在空中的光点,愣了下——是萤火虫。
范白拉着牧柏躺在草丛上:“这样看试试。”
虽然天空干净纯色得像是一块黑色幕布,但飞舞在空中的萤火虫代替了繁星,或近或远,明灭闪烁着。
这是自然的馈赠。
范白认真地卖安利,试图弥补之前带给小孩子的遗憾:“这不仅可以看,你要是想,还能摸摸。”他也是乱窜找路时,不经意找到的。
直到范白说话,牧柏才恍惚从这幅景象中回过神来。
可能是因为沉重的压力和苛刻得能叫虐待的家庭教育,牧柏腮边的婴儿肥都还没消去,说话便已经有了许多成年人都没有的沉稳镇静:“谢谢。”
范白也扭头去看他。
小孩脸上还挂着指印,却不丑,愈发给牧柏精致的五官增添了些许引人怜爱的脆弱。
范白知道这只是个梦,等梦醒来后,不论是眼前的牧柏还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孩子,都会消失不见。
甚至也许就在当天上午,由于生理机制,自己就会忘记这个梦。
但身处期间时,由于过分真实,范白忍不住拍拍小孩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让范白随意找了点话:“你怎么第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这里的客人啦?”
明明之前他见过这么多人,从来没人疑问他的身份。
小牧柏看着范白,想,这幢庄园当中再也没有第二人让他过目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人。
从在窗口处看见范白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提不起对着范白的弓箭。
但他只是说:“因为……你不认识我,这很奇怪。”
范白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无意深究,又换了个话题。
已经是深夜,又是小孩子的身体爱犯困,范白躺在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许是倦意,都没发现自己的爱好乃至一些个人信息都被牧柏套了个干净。
牧柏默默地把所有信息都记下。挨个排除范白来历的可能选项。
虽然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提到小牧